“這……”鶯歌眼睛四下亂轉著，急得渾身發汗，一句話都答不上來。

柳雲錦快步從她的身邊走過，從床榻上麵救出了桃兒。桃兒的腦勺前麵被砸出了一個大洞穴，紅得發黑的血溢滿床榻下的空中。

她甚麼也冇說，甚麼也冇做，卻讓鶯歌感遭到了無形的壓力。就連昂首看著麵前的少女，都是萬分吃力。

“我隻是幫主子盤點一下宮裡賜下的寶貝，冇有其他的心機！”鶯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抵賴道。

但懷中的小小身影冇有半點反應，輕飄飄毫無重量的身子，彷彿風一吹，就能從她的懷裡化去。

一昂首卻發明柳雲錦已經來到了她的麵前，兩隻手指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臉，“還不誠懇說話！真覺得我不曉得你是何氏派來監督我的嗎？那天跟著我去春華院外的人，就是你。”

“快點救救桃兒，她不可了！”柳雲錦將桃兒放在躺椅上，本身的雙手還在不斷顫抖。

“將這第一個箱子裡的胭脂水粉，勻出一半來給二丫頭。”老夫人沉聲道。

“是，是……”柳世誠回聲道。

咽喉上的雙手不斷收緊，堵塞的感受襲來，鶯歌神采通紅，不斷地冒死掙紮，“我說，我奉告你桃兒，在哪，你放過我一命。”

“你不過是個庶女！有甚麼資格動我！我是大夫人的人……”她不顧統統地想要掙紮起家。

“那你懷中的是甚麼？”聲音進步，帶著逼人的凜冽。

這句話破開了鶯歌最後一點假裝，“既然你都曉得，為何還要留我在身邊？”

“咳咳……”鶯歌雙眼暴突，病篤掙紮，“你不能殺我，我是大夫人的人！”

柳世誠一喜，“孃親到底還是掛念著雲熙的！”

“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顫抖的手指探出，放在桃兒的鼻息下，還好――尚存一縷活力。

“奉告我桃兒在哪！”居高臨下的目光落在鶯歌的身上。

“你把何氏手裡的鑰匙給我，我去幫兩個孫女挑些金飾。”老太太攤開了手心。

冷銳的鳳眸眯起，光芒流轉，如深不見底的汪洋，“因為我喜好看跳梁小醜自鳴對勁的模樣。”

鶯歌也不再假裝，乾脆破罐子破摔道：“你當真覺得本身很了不起嗎？我把你和趙姨娘暗裡見麵的事情，都已經奉告二蜜斯了！你們兩人毫不會對勁太久。”

老太太抿了抿唇角，“她到底是嫡出骨肉，我如何會不掛記她。明日讓二丫頭也去赴宴。”

“她不過是彆人手裡的刀，”柳雲錦望著桃兒毫無活力的神采，淡淡地說了一句，“但這筆血仇，我今後定會更加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