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已經起家,將薄如蟬翼的麪皮悄悄放在特製的錦盒中,從腰間抽出了兩把彎月刀。
瞥見堅固的梨花桌尚是如此,慕容武再有十個膽也不敢再上前一步。
營中的兵士全都跪在地上,哀告君頤能饒過他們一命。
易將軍道:“此次前來給皇上賀壽,也帶了禮品。”說罷他拿出一個盒子交給了常侍,常侍捧著微沉的盒子送到了慕容武的麵前。
“你在胡說甚麼!”驀地被揭開那些不堪回顧的舊事,慕容武的臉變得猙獰而烏青,“當年冇有你的幫手,我也一樣會贏。我是天之寵兒,必定要坐上這皇位!”
“屍身還冇涼,快些將麪皮割下來還能用。”女子擦拭潔淨手中的刀,將明豔冰冷的鳳眸投在了易將軍的身上。
慕容武肝火壯膽,往前走了一步。君頤的手中多出了一條極細的牛皮鞭子,凝上幾分力道一甩,麵前的桌子就從中間斷裂,菜肴酒水灑了一地。上等的清月醉,一向伸展到了慕容武的靴子前麵。
慕容武在大殿中回身,神采癲狂地大呼道:“隻要誰能幫朕殺了阿誰佞臣,朕就封他為萬戶侯!黃金千兩,良田萬畝!”
“饒了我們吧!我們甚麼都不會說!”兵士們齊齊朝君頤叩首。
坐在劈麵的慕容筠含笑望著,小丫頭真是越來越風趣了,這般戲弄慕容武,也不怕把他逼急了。
聞言,慕容武生硬地一步步今後退去,猙獰大笑道:“好!你也幫著阿誰佞臣是嗎?虧朕一向把你當作親弟弟,想要給你加官進爵,冇想到你竟幫著外人謀反,真叫朕寒心!”
“如何?就這不敢了?”君頤輕笑,薄唇間的調侃更加現顯,“本王能把你扶上龍椅,也能把你送入皇陵。慕容武你該滿足的,恰好你跟慕容家的那群廢料一樣,不曉得戴德戴德。真叫本王絕望……”
慕容武驀地回身不敢置信地望著龍椅上俄然多出的人影,“君頤……你如何會在這?”
慕容筠不急不緩道:“姓君的冇有殺了我的母妃,我的母妃死在慕容皇室的手裡。”
一道豔紫色傾國身影呈現在龍椅上,他輕浮地橫躺在龍椅間,一隻手支著額頭,杏花薄唇間的諷刺恰到好處,“她當然不是陳將軍,她是本王的女人。”
大殿當中驀地寒氣四溢,驀地大理石上呈現一道裂縫,一向延長到慕容武的腳下。
“兩位將軍辛苦了,請!”慕容武舉起酒杯。
易將軍看了君頤一眼,在他的麵前跪下,道:“我投降,王爺您饒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