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憫?她如何會對柳雲熙的一隻嘍囉生出憐憫的心?的確是玷辱了“憐憫”這兩個字。
柳雲熙狠下心腸,望向柳雲錦的目光冰冷如霜,這都是你逼我的!
“我……”柳雲熙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辯駁的話來。小賤蹄子好短長的一張嘴,理都被她占儘了,為今之計隻能……
因而短促地喊道:“晴雨你不消去了,我那邊另有一瓶上好的金瘡膏,過會我會替喬嬤嬤親身敷上,如許也能彌補我心底的一些慚愧。”
“誰對誰錯,誰善誰惡,很快就能見分曉,mm你說是不是?”意味深長的話語,隻讓跪著的柳雲熙感到不善,但現在她已經冇有退路了。
“嬤嬤不是我攔著你,也不是我心虛驚駭”柳雲錦悠悠然站起了身子,饒有興趣地盯著孫婆子和跪著的柳雲熙,“晴雨這會應當已經請到大夫了,我想何夫人她很快也會到,嬤嬤就不必多跑一腿了。”
這一字一句落下,便如驚雷普通在遊廊中反響不斷。偷聽偷看的下人都驚呆了,他們覺得二蜜斯是美意,冇想到二蜜斯這麼做會將他們的性命都搭上。
幾個夙來垂憐二蜜斯的下人也幫腔道:“大蜜斯你就幫二蜜斯一次吧!二蜜斯也是美意,春草也是個有福分的丫環,竟趕上二蜜斯如許溫婉馴良的人。為了能讓她下葬,不吝放下身材來求一個庶女……”
鵝黃色的長裙放開,像是一朵荏弱綻放的夕顏花。在統統人諦視的目光下,柳雲熙朝著柳雲錦所坐的方向,重重地跪了下去。
見主子不為所動,哭得更加淒楚,孫婆子怒從膽邊生,也顧不上尊卑立法了。一對粗眉絞在了一起,神采烏青地瞪著慵懶看戲的柳雲錦,刻薄出聲“你一個庶女,擔得起我們蜜斯一跪嗎?”
腳狠狠一跺,孫婆子回身就向遊廊外跑去。柳雲錦抬起錦袖擋在了孫婆子的麵前,“嬤嬤何必這麼心急呢?”聲音不緊不慢勸道。
“你……”孫婆子發覺本身說不過她,氣得臉紅脖子粗,“好短長的一個庶出蜜斯,我現在就去找老爺夫人來評評理。”
“為了春草我甘心一跪,直到姐姐承諾我……”柳雲熙抽泣道,微紅的眼底藏不住剝皮抽筋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