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一下子從床榻上半坐起家來,“聖上現在在那裡?!”
“庵堂?”皇後坐在床榻上,身材不支,搖擺了幾下後,便又倒下了。
安錦顏的雙手悄悄握成了拳頭,皇室的女人,有哪一個冇有把柄?
中宮殿裡,項氏皇後高燒之下,神智昏沉。這些日子於她而言,是一種向來冇有體味過的煎熬,項氏一族竟然在她這一代,走到了亡族的境地,如何會如許?為了幫太子,她是揹著世宗在軍中廣佈權勢,乃至還私建了一支隻儘忠於太子的軍隊,可這與項氏全無乾係啊,如果想靠著孃家的權勢,她又何必做這些事情?項氏這些年謹慎謹慎,就是怕世宗疑他們站在了太子的身後,失了手中的兵權,冇想到現在為了太子,不但要失兵權,連命都要冇了?
“太子殿下隻要本宮這一個母親,而你隻是他身多浩繁女人中一個。”皇後說:“本宮現在是清算不了你,不過本宮會等著看你的了局。”
“娘娘。”中宮殿的一個女官忙跟皇後道:“這怕是分歧禮數。”
皇後的眼淚流得快,動靜的也快,幾滴眼淚連頭下的枕巾都冇有浸濕。”去查。”皇後聲音冷硬地對擺佈道:“去查阿誰女人得了甚麼病,本宮現在想曉得阿誰女人是誰了。”
“娘娘。”一旁的太醫忙道:“娘娘您現在不能起火。”
“他喝醉了?”
“太子妃娘娘。”一個老宮人在安錦顏下轎後,就冒著雨跑到了安錦顏的跟前,小聲道:“太子殿下在您那邊等您半天了。”
閣房裡,眨眼間就剩下了安錦顏與皇後兩人。
安錦顏聽到了皇後這話後,才邁步走進了閣房。
皇後的臉燒得通紅,宮人摸她的額頭都燙手,可皇後卻感受冷,北風透過皮膚,浸入骨頭的冷。這個時候她想見世宗,甚麼莊嚴麵子都不要了,皇後想求世宗饒過項氏,她能夠支出任何代價,哪怕交出這座中宮殿。隻是世宗人呢?看著麵前人影綽綽,有宮人有太醫,就是冇有她要見的那小我。
“過來吧。”皇後也不看安錦顏,隻是說道:“太子現在在做甚麼?”
東宮裡冇有了昔日徹夜響著的歌舞聲,反而讓安錦顏不太風俗了。
趙公公說:“回娘孃的話,庵堂裡的阿誰也在病中。”
皇後卻當趙公公的無言是承認了她方纔的話,庵堂裡的阿誰女人借病拉住了世宗。”她得了甚麼病?”皇後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