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凱之的話本能的讓長幼顧氏不肯也不敢信賴。但是,她們卻一句話都辯駁不出。因為,鄭凱之說的是真的。
老顧氏的話先是讓鄭凱之一窒,接著便是如何也按捺不住的肝火和怨念…
這些他之前都冇想過,現在想想卻如何都感覺心寒。
如果不是機會不對,他真的想休了這對姑侄女…
現在,他最要緊的就是籌辦好對付禦史的刁難,皇上的問罪。太和殿,雲昭帝平時措置政事的禦案上,公然不出鄭凱之的料想,已經堆起了一大疊彈劾他縱使妻室兒媳苛待殘害庶後代的摺子。
慈安堂一時墮入詭異的喧鬨中…
被鄭文棟一抱,鄭凱之的明智也垂垂回籠。是要好好善後,但是,絕對不能再讓那兩個蠢婦出去善後了…
“出了甚麼事?你問問你的好侄女好兒媳不就曉得了。明天,不,或許明天,現在這個時候,禦史彈劾我們府的奏摺已經堆滿了皇上的禦案…”
“包管?你要如何包管?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撤除她還是將她關進家廟一輩子不讓她再呈現在人前?”
鄭國公世子鄭文棟也冇想到事情竟然會變得如此毒手。不就是一個才滿十歲的破女娃嗎?她究竟是故意的算計還是歪打正著的讒諂?
這是她們婆媳最大的苦衷,現在卻被鄭凱之一語道破了原委。
鄭梡是鄭文棟的嫡宗子,卻因為太祖天子“恩賞三代”的話今後不能承爵,身份難堪,婚事一向高不成低不就,拖到現在。鄭嫻鄭芳是正宗的國公府嫡蜜斯,鄭嫻現在十三了,鄭芳也十一了,但是,就如同鄭凱之說的那樣,冇有一戶上的檯麵的人家提出相看…
鄭文林,他畢竟是在替朕做事,他就這麼容不下他的妻室後代嗎?看來,他平時對鄭凱之太虐待了些。
老顧氏刁悍的聲音畢竟在鄭凱之越來越凶戾的目光下垂垂開口,“難保”兩個字終究還是冇有膽量說出聲來…
鄭凱之寒著聲音一聲接一聲地問道,話語裡有著讓民氣寒的的戾氣。最後,他幾近是赤紅了眼,像一頭暴怒的想要噬人的野獸…
“家門不幸!真是家門不幸啊。我鄭國公府一世的清名就這麼毀了,全毀了!”
罵了幾句“蠢貨”以後,鄭國公鄭凱之彷彿老了好幾歲般寂然的坐在椅子上。他早該曉得,當初不該該鬆口讓顧國公府再嫁一個女兒來禍害他們鄭國公府的…
可即便彆人的內院即便再不潔淨,也冇有像她們這般鬨到明麵上來,鬨到大庭廣眾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