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方纔那兩個時候皇上都在看那些彈劾他的奏摺?這滿滿的一地都是…
“世子夫人好威風!好,好得很!掌摑庶侄女,將庶侄女摑倒在馬車車廂裡…朕如何向來不曉得,鄭國公府的世子夫人也是巾幗女豪傑?”
他統統的野心和妄圖都建立在“國公”這個爵位上,冇有“國公”這個爵位的話,統統都完了!
他是第一個!
雲昭帝怒極反笑,鄭凱之卻想死的心都有了…
“從本日起,你朝也彆上了,就在家裡好好教妻,甚麼時候掃好了你家後院,甚麼時候再回朝廷幫朕掃這天下吧!”留下這麼一句話,雲昭帝憤然拜彆,空落落的太和殿隻留下鄭凱之一小我,跪在那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爹――”
鄭凱之彷彿瘋了般喃喃自語…
鄭愷之的確要被鄭文棟的這些話給氣死了。但是,這也提示了他,今後行事必然要慎重再慎重!千萬彆讓這孝子一語成箴…
竟然嚴峻到吐血昏倒的境地,該不會皇上現在就收回了他們家“國公”的爵位了吧…
他一點都冇有想過,如果不是他的放縱和冷酷,長幼顧氏如何敢在內院為所欲為,乃至一步步變本加厲…
本來,先前小顧氏乘坐馬車去十眼兒衚衕接鄭諾回家的時候,鄭國公鄭凱之也被皇上的一道口諭給宣進了宮。但是,進了宮皇上並冇有立即覲見他,反而將他晾在太和殿外將近兩個時候。
在鄭文棟“殺人”般的手勁下,鄭凱之終究在“咳咳”幾聲後悠悠而醒。他伸手抓住鄭文棟的手,不讓他持續掐本身。他如許的力量,那裡是在掐本身的父親,掐仇敵還差未幾…
想到這裡,鄭文棟的手勁更加大了。
這如何能夠?他都還冇有當過國公爺了…
“老臣該死!請皇上恕罪!”
他是真的嚇壞了!
他曉得,皇上此次是動了真怒…
隻是,纔剛一進殿,剛跪下叩首,連那句“皇上萬歲萬歲千萬歲”都冇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劈裡啪啦”的奏摺給砸了一身。
這該死的老顧氏,小顧氏!這一刻,鄭愷之暴虐了老顧氏的無私暴虐刻薄,暴虐了小顧氏的為虎作倀,落井下石。同時也暴虐了秦氏的脆弱無能,任人欺辱…
“老爺――”
說不定,國公府後院那些事都被人翻了過底朝天?
這一刻,他甚麼都不想想,瘋魔了般的想要“休妻”…
“不,不能請太醫。去同濟堂請個懂跌打毀傷的老大夫來就成。”
他惶恐不安的等了兩個時候,連茶都冇有人奉上一杯。即便他隱晦的遞了個大荷包給皇上身邊平時最得寵的寺人總管常公公,常公公也隻是搖點頭,送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後就再也冇有露過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