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景象,倒像是......
顧懷裕傻了一樣的盯著冇有展開眼的薛嘉,心下卻酸澀得將近墮淚。本來人死了還是能做夢的,還能做如許好的一個夢,夢裡薛嘉在他懷裡,安溫馨靜的,就彷彿還活著一樣。
想了想,顧懷裕好輕易有點沉著下來,謹慎地把薛嘉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披上衣服,到門口喚了一聲,就瞥見有個清秀的小廝跑了過來:“二少爺。”
薛嘉昂首看了顧懷裕一眼,瞥見他滿身裸|露,一想到昨晚的事,頓時臉都燒了起來,神采紅紅的,抿著嘴不說話,把臉扭向了一邊。
他冇體例把重生這麼離譜的事情說出來,隻好換個彆例讓薛嘉放心一點。至於連采玉......顧懷裕靠在薛嘉肩頭的目光變得血腥狠戾,他們如何能冇有乾係呢?他們但是不共戴天的仇敵!宿世連采玉害他家破人亡,父兄皆死,薛嘉被他害得如此慘痛,最後兩人還死在他手裡。如許的仇,他如何敢忘呢?必然刻骨銘心,不死不休!
薛嘉,他的薛嘉。他返來了,他另有機遇好好對他。
一想起本身做過的混賬事,顧懷裕就恨不得死命抽本身一巴掌,他如許做,和那些強|暴薛嘉的乞丐有甚麼辨彆?他如何能對薛嘉做出如許禽獸的事情?更禽獸的是,他還清楚地記得,當年本身是如何做的。淩晨一醒來,他瞥見薛嘉冇醒,直接穿上衣服就跑了,把接受了一早晨他的鹵莽的薛嘉直接丟在了那邊。並且當時貳內心滿心都是感覺本身對不起連采玉,底子冇想到薛嘉這模樣見人有多麼尷尬。
顧懷裕底子動也不敢動一下,就怕一動麵前的薛嘉就消逝了。
顧懷裕看著薛嘉的神情,心漸漸落了下來,曉得大抵他都是不曉得的。心下有些失落,但更多的還是光榮。幸虧他不曉得這統統,起碼那些冇產生的事情,不消他來接受。那些可駭的痛苦的仇恨,隻要他顧懷裕一小我記得就夠了。
顧懷裕脖子僵在那邊,俄然想到了一種能夠:他生前走馬鬥雞甚麼也玩過,偶然候也看看話本子,他曾看過的一本話本子裡就寫了一個重生的故事,說是貧家小子被富人害身後重生,操縱一些先知的上風獲得權貴的賞識,成為了人上人,抨擊了宿世害他的仇敵,娶了本身心上的貴族蜜斯。那他這是......重生了?
再活一世,他毫不會再讓顧家毀在他手裡,毫不會讓這個傻瓜再受一點委曲。
長長地撥出口氣,顧懷裕此時才終究感覺本身活了返來。按捺不住內心的打動,顧懷裕一把拉住薛嘉,把他抱在本身的懷裡。薛嘉很不美意義地掙紮著要出去,卻抗不過他用更大的力量摟住對方,果斷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