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海城看看麵前的小兒子,巴掌大的小臉垂著,帶著說不出的落寞,再看看他受傷的頭包裹的厚豐富實,內心又非常心疼。
虎毒尚且不食子呢,何況人。他本身的兒子,獨一的嫡子,他如何不心疼。內心百轉千折,終究化成一聲感喟,“好好養傷,傷好以後上午跟著你兄長練武,下午……下午就在家讀書。”
“這事我也傳聞了一些,隻是和侯爺傳聞的,彷彿大相徑庭!”
跟著兒子越來越受陛下倚重,這日子也是一天好過一天,現在在彆人看來,這侯府已經是潑天的繁華了。
“既然能問得安,如何還不去書院。慵懶怠惰成何體統!”殷海城提著殷若飛就是一頓怒斥。
殷海城用手指著小兒子,“母親您不曉得,老七實在是不懂事。”殷海城將從小林氏那邊聽來的原本來本講了一遍,“母親,這孩子惡劣非常且野性難馴,不成寵嬖啊!”
“起來吧。”老夫人歎口氣,“我且問你,飛兒被打的事情,你可派人去體味了?”
“麗娘說麗娘說,侯爺,固然說女主內男主外,但是你身為一家之主,這心可要放正!”老夫人聽到這三個字就一肚子氣,她固然未曾被剝削,但是她寶貝金孫那邊可就說不好了。看孩子用飯這麼香,可見是平時甚麼好東西都見不著。
“是。那孫兒歸去了。”殷若飛點點頭,方纔吃飽,小臉粉撲撲,小嘴紅潤潤,看著精力頭挺不錯。老夫人點點頭,叮嚀紫靈好好照顧著。
殷若飛到底是殷海城嫡子,固然這個嫡子來得太晚了一些,但當年仍然讓殷海城欣喜若狂。
隻是這孩子被大小林氏過分寵嬖了,又是玩皮又是怠惰,始終不如自小跟著他長大的宗子得他的心。
“麗娘說……”
或許是之前過了苦日子,現在每一粒米、每一口菜他都細細咀嚼,細心在舌尖咀嚼,不肯華侈一點食品。
問罪
屋裡和緩,內裡卻還是春寒料峭,殷若飛籲了口氣,緩緩吐出一團白煙。抬開端時,正瞥見殷海城肝火沖沖地殺了過來。
“你起來吧。”老夫人俄然感喟起來,語氣中帶著無法,“你倒說說,你為何要對飛兒無端生機。”
碧玉出來請人,殷海城不敢不去,並且他也有話要說,隻是瞪了跪在地上的殷若飛一眼,“好好跪在這裡思過!”
“你身材還冇好,不消在這裡陪著我。養好了病從速去上學纔是要緊的。”
老夫人冇有答話,乃至眼皮都冇抬。
“啊?”殷海城一愣,謹慎翼翼地開口,“那母親聽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