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點小病,再加上頭上抹的那藥膏,估摸有個三五天就能結痂了,這還是打著天冷的譜,如果氣候和緩傷口愛長,恐怕都用不了這很多光陰。
殷若飛內心湧上欣喜。這莫非是老天看他不幸,給他的厚愛麼?
孫先生看著那張發白的小臉,內心大為心疼。桌子上新沏的茶水還冇顧得上喝,此時恰好入口,趕緊端了過來,親手餵給殷若飛喝。
侯府的行動很快,殷若飛正看得鼓起,聽聞內裡有人低聲喊著他的小廝,稍一沉吟,把書掖入被子,眼一閉權當睡著了。
小廝卻不敢拿大,聞聲是侯府大管家的聲音,趕緊去開了門。
傷了殷若飛的小子自知難逃一劫,不住地要求殷錦鴻。殷錦鴻固然對勁殷若飛吃了虧,但是那如何說也是侯府的嫡子,現在突破了頭,如果爹爹祖母見怪下來,他也不大吃得消。
等他醒過來時候,頭上已經上了藥,包紮的嚴嚴實實的。藥是好藥,傷口的處所涼絲絲的。
而此時他卻彷彿做到了之前師父要求他的,聞香辨藥。他固然還不曉得這藥膏中每種草藥的詳細分量,但是有多少種藥材倒是如同印烙在腦海中一樣。
孫先生看看殷若飛按著傷口的手指縫不竭淌血,趕緊叮嚀人去請大夫,又讓小廝去打了潔淨的水,本身則將人一把抱起,去了他的房間。
“祖母不要難過,孫兒實在無大礙的。”殷若飛這些日子抱病,下巴頦尖尖的,一張慘白的小臉,頭上還裹著嚴嚴實實,看起來確切是受了大傷。實在殷若飛本身內心清楚,不過就是擦破了點皮,偏巧趕上他大病初癒,纔會這般。
不說侯府的反應,殷若飛睜著眼睛看著頭頂的帷幔,腦筋裡卻緩慢的轉著。重生一世,他又有了這聞香辨藥的本領,天然要多加操縱。
正說著,門外又有人來報,大女人回門了。
“我不幸的孫兒,這是如何了。”老夫人臉上的悲慼不是假的,殷若飛被這些人來回一折騰,小臉更加慘白,看起來更是不幸三分。
他倒也不怕因著這事,讓彆人看著寒心。
想到這裡,悄悄打分了小廝歸去尋殷錦堂,這邊則不耐煩地揮手,讓那在他麵前哭哭啼啼的小子走遠點。這小子老是攀附著他,擺佈是不敢獲咎出售他的,到時候給些銀兩打發了也就是了。
“先生……”殷若飛有些吃驚,他宿世也是給這位孫先生當了幾年門生的,對方的性子他也深知,是位為人鬆散,脾氣高慢的大儒。為人最重禮教,何曾給弟子端過茶遞過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