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萌把行李拿出去，放在椅子裡。鑰匙往鞋櫃那一擱，推著母親到沙發坐下。“媽，我給你倒水。”

看著清淨了的屋子，季萌悄悄鬆了一口氣。她還真的怕他們死活賴在這。這一次去北城給母親換了號碼，絕對不答應奉告孃舅一家。

這時，辦事員端著第一道菜上來了。

季萌撇撇嘴。“你都說不是我相親了，我為甚麼要清算標緻一點？”

“媽，他們如何又來了？已經住了多久了？”

季玉芬緩緩地轉過甚來，看著女兒，神情有些板滯。方纔是她的錯覺嗎？為甚麼，她彷彿見到了那小我？

“妞，你這是想爺到你身邊去？”

季玉芬笑了，摸了摸女兒的麵龐。“傻孩子。看到你好好的，媽過的就是好日子！”

季玉芬拍拍她的腦袋。“服侍我乾甚麼？找個疼你的就夠了！”她這一輩子已經冇甚麼盼頭了，也就想著女兒能過上好日子。

季萌啪地放下筷子。“你們不消再唱雙簧。我母親受了多少的苦，流了多少的眼淚，我都清清楚楚地記取。他日這些負債的人曉得做人還好，不然我會替我母親一一地討返來！”

“啪――”清脆的一巴掌刮在丁美芳臉上。

季玉芬看了看那辦事員，是其中年婦女，跟她年紀差未幾。“萌萌，這辦事員一個月能領多少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