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您要保重身子啊!現在您懷著身孕,不成過分哀痛動了胎氣啊!”陪嫁丫環冬誠意疼的看著謝雲舒,一手握住謝雲舒扶著棺材那隻手的手腕,悄悄的扯了一下,“世子妃,靈堂裡寒氣太重,這都到半夜了,您還是歸去歇著吧。”
莫曦月長舒出一口氣,笑的非常舒心。謝雲舒一死,大房後繼無人,三房四房都是廢料,不敷為懼,世子妃之位就如同她的囊中之物。
不過幸虧謝雲舒的肚子此時爭了氣,也懷了孩子。日子總算是好過了起來。
火勢越來越大,再也無處可躲了。謝雲舒的衣裳被燒了起來,疼的她幾近暈疇昔。她昂首,看著門外,莫氏正麵帶淺笑賞識著屋裡的統統。謝雲舒縮成一團,指甲在地下扣出一道道深深的陳跡,她死死盯著莫氏,眼裡射出怨毒的光。如果目光能殺人,莫氏早就被她千刀萬剮!
謝雲舒的眸子冷了下來,淡淡的瞥了一眼來者,那是姚家二少爺客歲年關新娶進門的媳婦莫氏。
孩子?謝雲舒呆滯的眼神動了動,她低下頭,悄悄撫摩著隆起的腹部。是啊,她冇了丈夫,可另有孩子。姚家是如何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處所,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現在,孩子是她獨一的希冀了。
謝雲舒衝她點了點頭,算是打個號召,腳下不斷。
謝雲舒的手,好似長在了棺材上,和血肉長在了一起,冬至用力拉了幾下,竟不能將她的胳膊拽開分毫。
冬至歪了歪腦袋想了想,手底下敏捷的捧上一杯溫熱的茉莉花苞茶,道:“大夫說,另有半個月。”
洗漱結束,靠在床上,終究感覺身子好了些了。謝雲舒摸著隆起的肚皮,有一搭冇一搭的和冬至說話:“冬至,大夫說是甚麼時候來著?”問的是孩子出世的日子。
擔當爵位,成為藩王,這但是滔天的繁華。本朝藩王的權力僅次於天子,金陵富庶,山高天子遠,當了金陵王,真是比天子還清閒。這般的引誘,足以讓兄弟反目手足相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