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子未免太心急了些?三姐姐寫的是詩,我寫的倒是一闋詞。”裴元歌用眼角瞥了他一眼,清雅的聲音在大殿中溫潤響起,“黃河遠上,白雲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必怨,楊柳東風,不度玉門關!”這首詩本來是七言絕句: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必怨楊柳,東風不度玉門關。她去掉第一句中的“間”字,重新斷句,竟將這首詩改成一闋詞,流利如行雲流水,渾然天成,意境涓滴不下原詩。
大殿內噓聲一片,安卓然唇角彎起:“都已經說了這詩是裴三蜜斯所做,裴四蜜斯竟然還將原詩搬來,也太厚顏無恥了吧?何況,你還訛奪了一個字,好好的七言絕句弄得不倫不類,虧裴四蜜斯還能如許平靜自如地寫下去,這份涵養工夫,真讓人望塵莫及!”
即便這首詩本領裴元容所做,裴元歌能夠機變至此,其聰明機靈,也足以令人歎絕。
裴元容更是衝動得幾近昏迷疇昔:九皇子在讚美我,他唯獨對我另眼相看!
顧念這裴府的顏麵,裴元歌冇有當眾拆穿她,冇想到裴元容竟然不依不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