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簫的恭恭敬敬、武功高強便是最好的解釋了。
溫清玉正要躲讓開,卻聽男人如此一說,心中略動,眉眼微蹙:“蜀君高看小女子了,小女子並不聰明。因為蜀君您說的話,小女子聽不明白。”
壓抑住多時的恨意此時竟似尋到了一個衝破口,這一刻,她被帶出溫府,後路不知。對於一個安危都不曉得的本身,現在能解了這幾個月啞忍的恨意都感覺鬆了口氣。
楚桓聞言頓時安身不動,眼神移到溫清玉眉眼之上。
溫清玉唇角微觸,臉頰一抬,頓時眼中清澈看向黑衣男人的幽深眸子,一眼畢竟還是望不見底,不緩不慢:“能讓一國之君視為高朋,小女子是否該要感激涕零了?”
究竟是如何的東西,會讓麵前這個男人如此信心滿滿?
他冇有否定。
痛意一輕,但溫清玉咬著楚桓的手臂力道更甚。從她再回溫家,每次看到伏引,那樣砭骨的痛意壓抑得幾近喪了她的心力,恨意湧來卻隻能生生壓下,她要笑,啞忍著,隻能暗自策劃著。
溫清玉言語一頓,看著麵前男人聽她言語卻如水普通不起波瀾的張揚麵孔,“何況,是蜀君您親身奉告了小女子身份。”
下一句,楚桓的口氣,頓時透著一股子咬牙切齒:“孤很獵奇,阿誰膽小包天抗旨逃親的正主兒到底是誰呢?”
楚桓抽開手臂,皺著的眉頭終究鬆了開:“還是活著好,好好活著,才氣做到想做的。誰能活到最後,纔是笑到最後的人。達到目標,並非是一朝一夕之事,忍凡人所不能忍,方可獲得成全。”
與虎謀皮,隻怕最後傷人傷己。
聽著楚桓如此道,溫清玉卻覺奇特。
一道,一道,又一道。慢條斯理,行動文雅。
所謂念力上比較,便是在眼神上都不得退後,不然便是第一步的落敗。學著楚桓的口氣反問:“莫非不是麼?除了那位君上,另有誰能夠帶著妙手隨便分開蜀國宮?”
她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因為阿誰她悔恨的人有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她必須忍,忍到推倒他的那一刻。
溫清玉不走了,立在原處,盯著麵前男人的神情。
“隻要有活路,小女子自是要活著。”溫清玉恨恨道。她須得活著,成為活到最後、笑到最後的阿誰。
溫清玉蹙眉,手心頃刻攥得緊緊。近在麵前的這張張揚麵孔看來實在如同暗夜深水,此人薄唇悄悄吐出的話似從地下浮上溫清玉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