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怯懦怕事,說句話都是細聲細氣,本日這環境,如何敢與邵氏爭這風頭。是以她穿的自是常日裡常穿的淡綠色。
“你爹的忠心天下人都看在眼裡,可恰是因為如此,你爹才更會讓父王忌諱。”伏引上前一步靠近溫清玉,走到了溫清玉身後,手悄悄搭上溫清玉的肩,“嫁給我,成為我的太子妃,我會保護溫家、保護你。”
邵氏正等得心焦,聽著溫清淺這稚嫩的孩童聲,不覺怨道:“到底嬌氣著,這麼點路便累了。”
側身看了看溫清姿眼神瞟向的去處,恰是二夫人古氏與五夫人袁氏的兩輛馬車的方向。
雲都外郊長嶺以外,風塵驟起,嘶揚的馬蹄之聲揚起在這絕塵之地,沉寂的外郊動亂著馬蹄奔馳,忽的高聳。
溫清玉從馬車上緩緩下來,自是將溫清姿的話聽得一字不漏。
“娘,爹甚麼時候來啊,淺兒坐馬車好累。”溫清淺懶懶伏靠在袁氏的肩上,撒嬌道。
以伏引的固執,如果溫千山坦言相告陪嫁之物有失,隻怕他亦會用經心機促進這樁婚事。何況君上的旨意,豈是一塊玉佩能夠擋住的。更首要的是,他真的說對了,溫千山忠君至此,豈敢抗旨?
邵氏第一個下了馬車,攙著葉兒的手,翻開車簾的那一刻便張望著馬車外。溫清姿隨後。
“妗妃娘娘傳了太醫來診,現在已經好多了,隻消涵養便可。”溫清玉道。
溫清玉上前一步,道:“清淺還小,邵姨娘何必與她置氣?”
溫清玉一言如同六月飛霜,打入伏引心上,涼透了癡狂。
邵氏第一個反應過來,麵上一喜,丟開葉兒的攙扶,便往前小跑了幾步。看著馬蹄垂垂靠近,眼中卻氤氳了。
“太子殿下所言甚是,但是……”溫清玉絕然回身,目光穿透他痛苦的眼神,音容冷酷,“就像一根刺,紮進了內心,如果j□j,便是鮮血淋漓。”
溫清淺年事尚小,馬車一陣顛簸,實在是折騰。
溫清淺聽到邵氏的口氣,嚇得抱緊了袁氏。
四今後,如坊間的流言,一如太子伏引所言,溫千猴子然回了京。
太子伏引凝睇著溫清玉,眼神非常果斷,反覆著證明道:“清玉,我要讓你名正言順成為我伏引的太子妃。”
心境愈深,愁腸難明。
他莫非覺得他的情意便會是溫千山的情意麼?
雲都城郊,駐了很多馬車,車身華貴,錦驄玉流碎,儘皆襄侯府溫家所出。
邵氏麵上火急,對楊管家道:“不是說快到了麼?如何這會兒還是不見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