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溫清玉如此一說,溫清許很久不說話,直到看破溫清玉眸中瞭然,明人不說暗話:“溫家同女兒,信賴主母也會如許挑選。”
如同此時,她也隻能麵色如常:“常婉儀如玉姐姐普通嫡長女的出世,自是有福分。”
福分?溫清玉亦是低頭輕啜了杯中茶一口:“福分除開老天眷顧,另有身邊民氣。不過德妃娘娘說對了,宮中有福分到最後的真的寥寥無幾,常婉儀,看來倒似有福分的。”
“德妃娘娘真是得體,難怪君上會冊封娘娘為妃呢。”感受著溫清許的皮笑肉不笑,溫清玉道。
溫清許雖是說得漫不經心,可眼角如有若無對溫清玉的窺測還是能夠讓人聽出溫清許口中的摸索之意。她隻是想曉得古氏是否真的中毒未治被禁在溫府裡。
“德妃娘娘在宮中事情也多,我雖是身處宮外,卻也傳聞了龐良媛的事情,不知是否我多心,總會多想幾分。”溫清玉也為本身倒了一杯,道。
“宮中保衛森嚴,見著古姨娘身子抱恙,想來也不會讓行。還是讓古姨娘好生留於溫府,由府中人顧問得好。”溫清玉亦是皮笑肉不笑。
溫清許妝容細緻的麵上一臉體貼,溫清玉悄悄看著,直到溫清許再度開口:“玉姐姐平素待本宮甚好,本宮還曾叮囑了娘等玉姐姐返來好好照顧玉姐姐,卻不想再見玉姐姐之時玉姐姐氣色比之疇昔更好,想來也無需娘顧問。”
二人之間言語相較在溫清許略強勢的話語中停止。古氏之於溫清許,多少還是有分量。自大如她,她斷是容不得古氏留在溫府,留在溫清玉手中作為溫清玉與她為敵的策劃。
溫清許見溫清玉移開了話題,卻將話題轉到了龐良媛滑胎之事。龐良媛滑胎之事常婉儀做得甚是不著陳跡,溫清許思及至此,方笑道:“玉姐姐真是多思了,宮中有福分到最後的寥寥無幾,龐良媛該是冇福分的吧。”
溫清許自是愣了一愣,旋即笑言道:“玉姐姐離京查無訊息好久了,叫本宮好生擔憂。”
溫清玉一哂:“溫家同女兒,古姨娘已然做了挑選了。”
溫清玉終是斂了斂笑意,而溫清許則麵無神采看著。二人有幾分類似的眉眼因著衣裝妝容的分歧自是有了大差彆。
“我的去處,莫非常婉儀未曾奉告德妃娘娘?”溫清玉聽罷,心中自是一冷,卻還是麵上做出一副驚奇模樣。
好久以後,溫清玉將放在會宮房中的紫砂杯倒滿了水,悄悄推移到了溫清許麵前:“從小與德妃長大,德妃的心機我多少曉得些,德妃有周到的心機、過人的手腕我都見過,不過未曾見過德妃淩厲的殺招,隻是不曉得清姿是否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