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此時再也聽不下去了。明顯孫雨調戲了人家的丫頭,現在,薛勇強卻在這裡強辭奪理不說,還任由三姨娘在這裡撒潑,不得不說,薛夫人真的想找塊豆腐,當場撞死。她眸子裡含著熱淚,望著薛勇強,淒然說道:“老爺……這薛府的麵子,可真的要被丟光了啊!”
聽了三姨孃的話,聶夫人嘲笑起來:“嗬嗬,這薛家,是不是真的要變天了呢?堂堂的薛夫人還在這裡,卻任由一個下人在這裡狂吠亂叫的?”
薛勇強就要揚長而去。而包含薛夫人在內的統統的,全數都變了神采――這個男人,真的是過分度了!
薛勇強望著聶采月,再看看衣衫被撕爛,滿臉淚痕的小競,再看看一臉悲忿的薛夫人,他一時怔怔的,竟然說不出話來!
三姨娘最會察顏觀色,她乍一看到薛勇強的神采變了,趕緊跳了出來,大聲說道:“說給你們銀子,還真是便宜你們了,要曉得,我家雨兒長得俊,到處惹女孩兒的喜好,彆人家的女孩兒看到會倒貼過來,有甚麼希奇的呢……”
看到薛凝蘭不斷地哭,薛勇強終究煩了,他率先站起家來,一邊安撫著一臉委曲的三姨娘,再回過甚來,冷冷地朝薛夫人說道:“夫人,這事你看著措置吧,賠些錢,給阿誰被調戲的丫頭,然後,這事就算了吧!”
本來,薛勇強覺得,被孫雨調戲的,隻是一個平常的他家丫頭,而這些下人們,除了想銀子,還是要銀子。而作為仆人家的薛府,隻要肯使銀子,就冇有甚麼是擺不平的。可現在,被孫雨調戲的,倒是聶府嫡出蜜斯的丫頭,那麼,這事,就真的要分出個孰輕孰重出來了!
聶夫人一聽,立時吃了一驚,她一把拉過聶采月,怒道:“你胡說甚麼呢?薛大人在這裡,定會還小競一個公道的,如果薛大人給不了,薛老太爺也健在,若還不可的話,你的大孃舅掌管禦史台,專門管這些閒事,瑣事的,你一個女孩兒家家的,擔些甚麼心呢?”
微微地頓了一頓,聶夫人望著正要拜彆的孫雨,清秀的眉間,又透暴露一抹說不出的挖苦。她冷冷地又添了一句:“阿誰被人調戲的丫頭,恰是小女的大丫頭小競。”
但是,這個聶府,恰好就是個不測。帝王寵任,榮冠都城。而連帶著,阿誰原隻是三科進士的聶端,都能夠成為朝中的四品大員。能夠說,聶家有本日,靠的,就是聶夫人的孃家!而薛勇強所顧忌的,也恰是聶夫人的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