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太太的神采一下子就變得極陰沉,王夫人一見不好,頓時站出來打圓場,“老太太來的時候方纔好,恰是吉時,我這位置都給你老籌辦好了。”
可夏梓晴哭了半天,夏梓晗的神采還是淡淡的,冇有要為她出頭的籌算。
這不,輕飄飄的,曾氏就挑動了夏老太太心中那根刺。
“好不輕易,捱到了王家,進了王家大門,可剛要跪下拜堂,就聞聲了鐘聲。”
能不委曲麼?
就連嫁給王家大少爺,也是不甘心。
夏梓晴本就感覺委曲,見夏梓晗不為她出頭,她就更感覺委曲,悲從中來,俄然嗷的一聲,大哭起來,“二妹……我的命好……”苦啊。
就把夏老太太往靠左邊的第一張椅子上領。
“一開端,我還覺得是哪個寺廟的鐘聲敲的聲音太大了,纔會傳到都城來,可接下來……我……我婆婆二話不說,就讓身邊的婆子拽我起來,然後逼著我換下嫁衣,你說,我這還冇拜堂呢,就換下嫁衣,還是從裡到外,都得換下,且還得穿上素淨的衣服。”
夏梓晴回了房後,就叮嚀丫環去把夏梓晗找來。
可這委曲,她還不能表示出來,也不能上哪兒說理去,隻能冷靜嚥下,吞進肚子裡。
叮嚀丫環新泡了茶水後,夏梓晴就拉著夏梓晗坐下,訴說這些日子遭到的驚駭和委曲。
她能連拜堂都拜的這麼苦楚麼?
這婚期,是王家人訂下的,若不是訂了這麼一個不利日子,她能被人當作笑柄麼?
“三,伉儷對拜。”
“大姐有了這等福分,又何必去斤斤計算一些讓王家報酬難的事,傷了婆媳之間的和藹。”
本想讓夏梓晗去為她出頭,那裡曉得,夏梓晗竟然會把她怒斥一頓,這口氣,就跟二叔怒斥她時一模一樣。
可這怨,她也隻能在心內裡怨,不敢透暴露來,畢竟那是她公公婆婆,是她長輩。
王大少爺溫笑微風,夏梓晴垂眸,滿臉嬌羞,二人走到王大人王夫人麵前,雙雙跪了下來。
說著,就低聲叮嚀了身後的婆子一聲,然後和王大人就坐在了正中間的兩個上座。
“今後,隻要大姐做好本身本份之事,王家人看在楚家的麵子上,也不會難堪大姐,大姐也應當見好就收纔是。”
本應當大紅大喜籌辦的喪事,硬是被國喪期衝撞的冇有一點兒喜慶的感受。
不知何故,夏老太爺在十年前,俄然去官,離家出走,然後很少回江寧,偶爾回一次,也是趕著除夕日,過了除夕,人又不會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