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你這都是從那裡聽來的?”夏老太太先是一陣駭然驚濤,然後就沉下臉,嗬叱郭氏。
讓本想開口的三房兩口兒想要喊住她,都冇來得及。
這些年來,貳內心妒忌哥哥,卻不敢顯山露水,恐怕被人瞧出甚麼來。
“娘啊,我寒心哪,我辛辛苦苦為家裡賺銀子,讓家裡人都過著好日子,為的不就是能讓大哥二哥安放心心無後顧之憂的仕進麼,可二嫂卻這麼對我,差點害死我的嵐姐兒,她那是不把我們三房的人當人看哪?”
他跟許氏,不共戴天。
罵許氏是賤人,那豈不是連帶她也一起被罵了?
許氏和夏老太太是親戚,擔憂夏老太太會保護許氏,郭氏就不依不饒的哭訴。
夏梓嵐儘力的想。
“當時,晴姐兒瀅姐兒都在,二嫂為甚麼恰好拉了我家嵐姐兒去擋刀?”
莫非說,在半道上出了不對?
“娘啊,是有人行刺我家嵐姐兒啊,你可要為我家嵐姐兒做主啊。”
夏老太太的神采,這才都雅了一些。
恰好,也讓他抓住了二房一個錯,此次,不整的二房的大家仰馬翻,他就不放手。
當年,他是不愛讀書,也不喜好讀書,學問也不如兩個哥哥好,可在江寧城,他的學問也算是普通的。
然後見到許氏臉上也是傷,她就掃了一眼郭氏,聲音氣急廢弛,“你們打了架?”
“是,在玉紗閣。”許氏跪下來,眼淚汪汪的,“都是媳婦不好,是媳婦的錯,三弟婦也是一時曲解,纔會衝上來打我,我不該還手的,都是我的錯,娘,你就罰媳婦吧,媳婦絕無牢騷。”
“如何會如許?”夏梓嵐愣愣的道,“我明顯揹著二伯母寫了信給你的,娘如何會收不到?”
最後,她放棄了,不想了,不過,夏梓嵐倒是記起了另一件事,“當時,要不是二姐的人及時趕到,我恐怕就見不到娘了,二姐對我有拯救之恩,可我卻健忘了,我還罵過二姐,二姐她現在必然很討厭我吧?”
究竟憑甚麼?
“這幾日,你臉上的傷如果養不好,晴姐兒的婚事上,你就不準給我呈現。”
刻苦受累當牛做馬的人是他,享用服從,被人戀慕的人倒是兩個哥哥,這叫他如何不妒忌?
說著說著,夏梓嵐還記起了一件事,“娘,我記得,流民事情停歇後,我有寫信歸去奉告你,你冇接到?”
“我不幸的孩子啊……”郭氏抱著她就是一頓嚎啕大哭。
主子救主子,天經地義的事。
這和郭氏的霸道指責比擬,一個倔強,一個荏弱,這演戲的凹凸之分,一看就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