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麼,要等廖家人一起來,那她和外祖母可就要遭罪了。
遲延了十幾日出發,他們的馬車趕到雲州城的時候,河上倒是冇結冰,畢竟那是江南,十月份還不太冷。
是廖府田莊裡送過來的一籮筐鮮梨。
甚麼陸姨娘懷了身孕,鬱氏氣的又大病了一場,褚老夫人不但不為她這個正妻出頭,還站在褚浩宇這邊,表揚褚浩宇為褚家開枝散葉,是大功臣,並送了半車子保胎藥材給陸姨娘吃。
她問廖芳怡,“你娘不是籌算玄月中旬出發麼,如何現在纔來?”
她抓著夏梓晗的手,去摸她的臉頰。
信上說,十一月末是竇大女人及笄的日子,想來請她去做讚者,問她願不肯意。
可到了岷江後,靠近東部,氣候一下子轉冷,河上結了冰,船行不了,他們纔沒體例,和人結伴一起從陸路上趕來都城。
夏梓晗也叮嚀廚房把她特地為廖芳怡籌辦的菜肴都送到了曾氏的院子裡來。
且她若晚出發,也不能救到褚景琪一家人,到時候褚景琪的運氣又要循著宿世的軌跡走。
當然,卓氏的病那是因實際而生。
廖芳怡唾沫橫飛,口水四濺,說的口乾舌燥,可夏梓晗卻跟個悶葫蘆一樣,三槍打不出一個屁來。
“是,我會轉告我娘,感謝老夫人惦記取。”
“厥後我爹才奉告我娘,那人是戴大人的同科老友,我爹思疑是戴大人在背後使壞,用心遲延了我們出發的日子。”
她不幸兮兮的道,“這邊太冷了,我整日待在熱炕上捨不得下去,用飯也是在小炕幾上處理的,可在炕上待久了又枯燥,你看我的臉,都快冇水分了。”
“嗚嗚,下雪那天賦到的倞淮城,楚玉姐姐,我悔怨了,我應當和你先來的。”廖芳怡萬分委曲的哭訴道,“你都不曉得,這天寒地凍的船行了一半,河上就結了冰,行不了船,我們被迫在岷江下了船後,就從陸路上趕來的。”
“你們剛走不幾天,戴家就傳出了動靜,是戴少民得了重疾的傳聞,說是請了很多大夫醫治都醫治不好,冇幾天,又傳出戴少民重疾不治身亡的動靜。”
“哼,還不是戴家和吳家的人搞的鬼。”提到這個,廖芳怡就一肚子的氣,“我爹的任命檔案到了後,上麵也派了人去代替我爹位置,我爹和那人交代時,那人用心拖了一些時候,到了玄月末,我們家纔出發。”
都城的夏季,酷寒而冗長,氣溫一天比一天低,在臘月即將到來時,溫度已降到零下二十多度,人走在內裡,說話噴出的口水都能在那一刹時結成冰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