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敏如此,太子便隻道是文癡見著都雅的墨寶不自發的想要多看幾眼罷了,便道:“算了,本宮也不與你說了,太傅你既然是本宮的先生,本宮也美意提示你一句,如果心儀弘安郡主,最好早些動手,本宮的那些個兄弟,但是對弘安郡主虎視眈眈呐。這副筆跡太傅既然如此喜好,本宮就做個順水情麵,將它送與你好了。”說罷,扔下尚在發楞的柳敏,大笑著出門去了。
待蔣阮走後,太子的目光落在書桌上的那一副字上。字是好字,便是他如許不愛寫字的人都感覺實在是很有風骨。隻是蔣阮倒冇有要帶走它的意義。太子想了想,號令身邊的小寺人將那副字收起來,回身也出了碧雲閣。
再說太子得了蔣阮的那副字,先是去了坤寧宮與皇後說了一會兒話,緊接著就回了東宮。他將蔣阮的畫攤開,越看越是感覺字寫的極好,竟是想不出該當掛在甚麼處所。若說是裱起來掛在牆上,又顯得有些小題大做了些,可如果草草清算,實在又非常可惜。
不是他,也會是彆人?柳敏有些微微失神,心中頓時湧起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絕望,氣憤,遺憾,委曲,各種交叉在一起,令他抓著蔣阮的手抓的更緊了些,緊到蔣阮不自發的皺了皺眉頭。
和怡郡主恨她入骨,自是不留餘地的在外歪曲她的名聲,蔣阮也犯不著跟她計算。隻這宮中的桃花墨,倒是令她想起上一世,宣離手把手教她練字時的景象。今夕往昔,情勢已非昨日,心中愛戀之人成了仇敵,桃花墨倒還是如昔日普通芳香。
陳貴妃傳聞太子與蔣阮去了碧雲閣後,自是有些奇特:“太子甚麼時候和她那般好了?”
柳敏微微一呆:“女子?”那人竟不是男人?竟是女子?
太子調侃道:“太傅這是甚麼神情?莫非是被弘安郡主的墨寶所佩服,本宮一向想著,世上甚麼樣的女子才氣打動太傅,現在看來,隻如果字兒寫的不錯的都能入太傅的眼。太傅但是對弘安郡主有了傾慕之心,不若本宮向母後提上一句,給你們賜婚可好?”
柳敏回過神來,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太子,孔殷的問道:“殿下,這字到底是從那邊得來的,出自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