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行刑的時候要到了,如果以往的囚徒,到了這個時候,有親朋的親朋都會上來送最後一程。二姨娘並非孤兒,可本日倒是冇有一人來為她走最後一程。蔣儷早已先她一步下了鬼域,李家舉家遷徙,至於蔣權,二姨娘給他戴了一頂綠帽,蔣權冇有踢她兩腳泄憤已是仁慈,如何會眼巴巴的前來送行。
竟是弘安郡主!百姓們是最能天馬行空思慮的人,一時候群情聲乍然又起:“竟然是弘安郡主,弘安郡主如何會過來?”
大姨娘在府裡幾近是個隱形人,對紅纓也冇甚麼威脅,常日裡連個得臉的大丫頭都不如,紅纓自是也未曾將她放在眼裡。
“自是自作自受,公然甚麼樣的人養甚麼養的女兒,前些日子那不知恥辱的郎中夫人說不定就是被這麼教壞的。”
劊子手不屑的撇了撇嘴,看向她的目光充滿鄙夷。
現在她置身事外,冷眼看著蔣權故伎重施,蔣丹不是她,蔣丹誌願進宮。蔣權不肯意捐軀蔣素素,可卻不曉得,蔣丹有捐軀蔣家的勇氣,隻要能往上爬。
上一世李家人最後還是投奔了宣離,李家和蔣家本就有姻親乾係,宣離也樂於關照。隻是宣離此人有個風俗,並不如大要上普通用人不疑疑人勿用,凡是本身人,總要調查一番,將那人的缺點握在手裡,以備突髮狀況。
兩民氣胸鬼胎,蔣權覺得瞞天過海,實在蔣丹順水推舟。坐山觀虎鬥,其樂無窮也。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伏在地上的囚徒,語氣中的戾氣連一邊的天竺都忍不住有些心驚。蔣阮的目光一刹時變得很深很黑,像是深不見底的旋渦,她道:“當初的事情,二姨娘也該當曉得吧。蔣府的人該當都是曉得的,你看,他們那麼壞,就那麼扼殺了我娘。”
李德興做過的那些事情,當初還是顛末她手了一番。自是記得清楚,至於胡千秋,並非針對二姨娘,胡千秋當初本是在宣華一派,可厥後見勢頭不對便投奔了宣離,禦史台近一半的人厥後都成了宣離的人。禦史台在朝中的職位舉重若輕,特彆是事關官員的大案,這一次將胡千秋弄下去,禦史台重新洗牌,也就是掐斷了今後能夠成為宣離一大部分的助力。
……
蔣權將蔣丹叫進書房中談了整整兩個時候,府中下人都猜想是蔣權交代蔣丹要做的事情。蔣權如此看重蔣丹,府裡下人也樂於做一個蔣府出個娘孃的好夢。
連翹一邊將廚房中做的牡丹糕端出去,一邊道:“老爺當真要汲引四女人,四女人連二女人也比不上,如何能得了陛下的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