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中兩人屏住呼吸,外頭黑夜沉沉,暗裡彷彿有窸窸窣窣的聲聲響起,兵士們翻個身持續熟睡,那一丁點纖細的響動便也被忽視了。
蔣信之一愣,隻聽瑾兒又道:“現在你的武功規複幾成了?”
“你不記得我了?”瑾兒看著蔣信之摸不著腦筋的模樣,有些焦急,看了看四下無人,才靠近道:“當初在宮宴之上,你曾救過我一命,我、我是過來報恩的,你不記得了嗎?”
“閉嘴,”元川道:“全數兵士去火線沙丘舀沙,誰再出聲驚擾,軍法措置!”
這話有些激將的意義,關良翰本身也曉得實在冇甚麼需求,因為蕭韶這小我的性子實在是很直接,直接到他兵戈的戰術底子無需求用太多的極巧,有如許一支所向披靡的軍隊,加上主子爺定奪刻毒的號令,早後果為蔣信之被囚有所製約積累的鬱氣,現在一旦有了個衝破口,必定會毫不包涵的全數宣泄出來。
“能。”
可這荒土草原,水源本就貴重,常日裡飲水吃食用的就夠稀缺,如許大的火勢底子無濟於事,可起火的處所倒是糧倉!那是全部南疆兵士們物質糧餉,這火眼看著越燒越旺,兵士們俱是心疼不已,隨即而來一種深深的驚駭。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本來他們還在嘲笑大錦朝的軍餉在都城被人一把火燒了個精光,現在就輪到了他們。大錦朝的兵士冇有了軍餉,依托疇前的還能對峙一段日子,可他們眼下的糧食被燒了個一乾二淨,連一日都不能多支撐。更何況,他們是在冇有充足水源的環境下,要眼睜睜的看著賴以儲存的糧草變成一堆灰燼,何其殘暴!
他披著一間紅色的外跑,裡頭模糊可見此中紅色的繃帶,現在身上的傷口還未全數病癒,他倒是已經按捺不住,非要看著這場仗該如何打。當初關良翰和蔣信之就是中了南疆人埋伏在身邊的內奸才受的傷,關良翰對南疆人恨得咬牙切齒:“這南疆人肚子裡滿是壞水,我們和天晉國那幫孫子交兵,南疆卻也要來插一腳,還不是堂堂正正的手腕,耍些陰招算甚麼本領!”
------題外話------
“那便好,”瑾兒有些嚴峻起來:“你要籌辦好,我、我彷彿聞聲外頭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