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她實在是喜好那匹綢魚絲,這才帶回了院子,還想著要做甚麼樣的花腔子纔好,不想早上一大早蔣阮身邊的天竺便過來知會,說那綢魚絲被做了手腳,當是會令人小產的東西。
紅纓道:“這如何能夠,夫人如此暴虐,竟然想害女人,還想妾身肚裡的孩子,此種行動實在可愛。賤妾隻是一介奴婢,女人但是金枝玉葉,蔣府中堂堂正正的嫡出長女,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氣。太後孃娘心疼女人,女人如果稟瞭然太後孃娘此事,太後孃娘定會為女人做主呢。”
露水已經鎮靜道:“這絲線真都雅,不若讓天竺來繡上一朵花兒,不不不,花兒過分俗豔了,平白糟蹋瞭如許標緻的絲線,不若繡螢火蟲,天竺的手那麼巧,定能繡的巧奪天工。”
……
紅纓不是趙眉。她比趙眉聰明的多,也心狠很多。
天竺沉吟一下:“女人,部屬把這絲線與蔣素素的絲線換一換?”即便現在已經跟了蔣阮,天竺卻扔如跟著蕭韶普通,自稱“部屬”。
“我嚐嚐。”
杜鵑笑著看向蔣阮,現在蔣府裡可冇人敢小瞧這位大蜜斯,雖說當初先夫人活著的時候就備受老爺蕭瑟,先夫人和大少爺大蜜斯在府裡職位便是個奴婢都能隨便糟蹋,原覺得這輩子都是不成能再翻身的了。誰曉得現在大少爺搖身一變成了錦朝將領,大蜜斯還成了當朝郡主。便是冇有郡主這個名號,將軍府擺瞭然就是為她撐腰的,又有誰敢小覷。以是說,人的境遇實在是很奇妙的。她開口道:“冇有呢,統共隻要兩匹,老夫人本想給了夫人,夫人卻說年紀大了,留給府裡女人如許好的年紀穿才都雅哪。若按職位,您與二蜜斯那是當之無愧的,何況三蜜斯和四蜜斯年紀也委實小了些。”
分開之前,紅纓轉向蔣阮,悄悄道:“大女人,當初送與妾身絲線的時候,您當真不曉得裡頭摻了要命的香料?”
“殺雞焉用牛刀,”蔣阮點頭:“用不著你出馬,有人會為我們處理這個困難。”既然夏研要對於的是紅纓,紅纓如何能不反擊?
那絲線根根瑩白如玉,彷彿是披髮著珍珠的淡淡光芒,瞧著便令民氣喜不已。如果用在衣裳上繡上那麼一朵花兒來……。當真是要在都城貴女中出好一陣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