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乾甚麼？真是天大的膽量，竟在這府裡就敢暗害女人！”白芷也是憤恚難當，卻也不再如當年那般想著蔣權為她做主了。

……

“天然是不好的。”蔣阮微微一笑：“夏研天然要清算，可紅纓太聰明，聰明的人，如果冇有把柄，很難包管今後的心機。”

紅纓常常會到阮居裡來坐坐，這綢魚絲如此希貴又斑斕，便是如蔣阮如許年紀的女兒，都是會迫不及待的用在衣裳上的。而真的穿了繡了綢魚絲的衣裳與紅纓坐上一會兒，紅纓轉頭就小產了。到時候一究查，究查到衣裳上，夏研大能夠說綢魚絲一人一匹，蔣素素都冇有出題目，題目必定不是在料子上。到最後，就會變成蔣阮毒殺姨娘腹中胎兒的變亂。

蔣阮如有所思的看著她，半晌後，天竺站直身子，伸手將那綢魚絲重新卷好放在一邊，眉頭不動聲色的皺了起來。

露水已經鎮靜道：“這絲線真都雅，不若讓天竺來繡上一朵花兒，不不不，花兒過分俗豔了，平白糟蹋瞭如許標緻的絲線，不若繡螢火蟲，天竺的手那麼巧，定能繡的巧奪天工。”

蔣阮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紅纓也不是傻子，還想操縱她來對於夏研？這世上哪有如許便宜的事情，她又不是菩薩，憑甚麼要為世人掃清絆腳石。

紅纓冇再說甚麼，回身走了。

又與蔣阮說了一會子話，杜鵑才倉促分開了。

夏研打得一手好算盤，真教人歎爲觀止。

紅纓一愣，這倒是她未曾想到的。遊移的看向蔣阮：“大女人，那眼下您如何辦？”

紅纓一愣，驀地明白過來蔣阮話裡的意義，隻感覺背後一陣發涼。

來人是蔣老夫人身邊的杜鵑，天竺問：“你如何來了？”

蔣阮端起茶來漸漸抿了一口：“不知。”

話音剛落，便瞥見天竺俯下身子，悄悄在絲線上嗅著甚麼。

蔣阮微微一笑，等了這麼久，終究比及這綿軟的烏龜伸出四肢來，既然動了，就看誰下部下的利落。

紅纓漸漸回過神來。如果換成蔣阮這匹料子是無事的，蔣素素那匹料子是加了香料的。她天然就不會小產，因為小產的……另有其人。

“很好，可有解毒的體例？”

那絲線根根瑩白如玉，彷彿是披髮著珍珠的淡淡光芒，瞧著便令民氣喜不已。如果用在衣裳上繡上那麼一朵花兒來……。當真是要在都城貴女中出好一陣風頭。

屋中風涼些，外頭的日頭倒是眼瞧著越來越大，眼看了已是午後，吃過午餐又用了一碗冰冷的甜食，蔣阮也有些睏意。正想著起家到榻上小憩一會兒，院子裡便來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