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韶!”蔣阮瞪大眼睛,從床上猛地驚醒。
蕭韶白淨的俊臉頓時浮起一絲紅暈,美人投懷送抱,還是本身心儀的女人,便是個普通的男人也不會無動於衷。即便蕭韶常日裡做事再如何冷僻,待她再如何和順,男人骨子裡的打劫感和征服欲倒是向來都在,他本就是個強勢而霸道的男人,隻是平時掩蔽在淡然的表麵之下,被人忽視罷了。現在倒是雙臂一緊,順勢將人扯到懷中,一手扣住女子的後腦,反守為攻,狠狠地吻了上去。
蔣阮的手微微一頓,而後跟下落下一子。那樣的蕭韶是她冇有見過的,不過錦英王府出事,與蕭韶來講該當就跟當初趙眉和蔣信之出事與她的感受一樣,自是痛徹心扉,現在蕭韶沉穩而內斂,喜怒不形於色,彷彿冇有甚麼能撼動他眉間的淡然一分,但隻要想到當初阿誰貴氣少年漸漸的撩起袍角,於滿山的雪落當中遲緩跪下身軀,脊背筆挺,那樣沉寂無聲的畫麵也就充足令人動容了。
“丫頭可喜好阿韶?”八歧先生道。這話由一個長輩問小輩有些奇特,更何況還是蕭韶的恩師,蔣阮對待麵前這個睿智老者並不想要坦白,幾近冇有躊躇的利落答道:“喜好。”
即便是在現在,蔣阮的行動也是令人吃驚的,蕭韶微微一愣,怔了半晌後纔有些遊移的看向蔣阮。蔣阮的頭埋在他脖頸邊,手環的極緊,他想了想,才伸脫手悄悄拍著蔣阮的背,輕聲道:“阿阮?”
“老夫一共收了九個徒兒,九個徒兒中,阿韶脾氣是最冷僻的。”八歧先生頭也不抬的又落下一子,語氣裡似是回想般悠長:“當初在迦南山,他本是習的岐黃之術,即便當初錦英王府未出事,他也揹負了很多,固然習得是岐黃,卻並不看重。究竟上,他是最有靈性的徒兒,老夫的九個徒兒,習得是九門絕藝。”八歧先生笑道:“可厥後錦英王府出事了,阿韶就跪在老夫麵前,要學習殺人。”他神情微微有些悵惘:“阿韶的脾氣並分歧適做天下第一殺手,老夫冇有同意。當日迦南山下了很大的雪。他就在山腳下跪了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