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成？”蔣阮道：“這世上可不是事事便看錶麵。”

“大姐姐是不是不喜好我？”蔣素素有些無措：“素素那裡做錯了嗎？”

幾句話既表白了這幾日她為蔣府上高低下勞累了很多，又說了頓時請裁縫，如此識大抵又知錯能改，蔣老夫人的麵色和緩很多。又訓了幾句話，便稱乏了，蔣阮幾人便退出屋子。

夏研目光閃了閃：“阮娘，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身邊服侍的嬤嬤瞎了眼，被外頭瞧著可不好。”

蔣阮發笑：“母親多慮，周嬤嬤現在是阮居的人，便是仍照著本來的份例做個服侍的嬤嬤就是。”

露水想了想：“不曉得，隻感覺她和夫人脾氣也太好了些，女人方纔那般，如果其彆人總要活力了，二女人和夫人卻一向笑眯眯的，和藹的很，世上如何會有如許的人，泥人另有三分土性呢。”

夏研的行動也快，下午的時候，快意樓的裁縫就到了阮居。快意樓的裁縫是個年青婦人，名喚柳快意。快意樓在京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裁縫鋪子，專為京裡的大師蜜斯做衣裳，蔣家蜜斯的事情前段時候在京中吵得沸沸揚揚，柳快意心中也對這位蔣家蜜斯非常獵奇。待到了阮居的時候，便看的院門口的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阮居。當真是氣勢斐然，筆跡又風騷又蕭灑，彷彿是未出鞘的利劍，含著模糊的鋒利。柳快意常日裡做的是大戶人家的買賣，對文房四寶也很有研討，現在見著這一幅字也忍不住心中讚歎了一聲好。向來京中盛讚八皇子的字風騷俶儻，她卻感覺這牌匾上的字也不遑多讓。

桌上擺著的幾批緞子，皆是上好的銀絲鍛，色彩有雨過晴和色，秋香色，蜜桃色，豔粉色，嫩黃色，皆是年青女子喜好的色彩。夏研特地為她選出來的幾匹緞子，都是色彩騰躍素淨，挑不出錯處來。恰好穿上如許的衣裳，定會淪為蔣素素的烘托，因為越是素淨，越顯得蔣素素一身白衣飄飄若仙，高壓出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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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研愣了愣，很快便笑道：“既然娘這麼說，我也不好再多事，隻阮娘將她接進院子裡，要她做甚麼，也是安排倒夜香？”

柳快意也收起心中的冷傲，笑道：“我來為蔣女人做衣裳，這裡有幾匹緞子，蔣女人先選一匹吧。”

柳快意笑道：“好字。”都說見字如見人，柳快意也對這位未曾見過麵的蔣家蜜斯有了一絲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