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嫡姐與十三殿下密切，無妨就將他們捆在一起好了。總歸最後兩人一塊犯下甚麼大罪，殿下解了眼中釘，臣妾也得以喘氣。”蔣丹微微一笑：“皆大歡樂。”

“天然是真的。”蔣丹眨了眨眼睛：“提及來臣妾與五殿下也算投緣，不若在那邊的茶亭中下一局棋，趁便說些此事，陛下可與臣妾提及過很多殿下的趣事呢。”

“蔣昭儀公然善解人意，難怪父皇愛好。”宣沛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隻是過分善解人意，可不見得是甚麼功德啊。”

宣華冷哼一聲：“老十三倒是妙手腕，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我就說這天下的功德如何都落到他身上去了，本來本來不過是裝傻賣癡，現在倒是顯出了真正的野心，也暗自策劃了起來。”

“據臣妾所知，臣妾的嫡姐和十三殿下更加的好了，因著嫡姐的乾係，錦英王府遲早也要站到十三殿下的那邊。錦衣衛有三十萬，若真的同十三殿下拴在一處，對於五殿下可不是件功德。”

宣華不是傻子，天子或許會提起他，但千萬不成能對蔣丹提及他的趣事。蔣丹提及這話，必定是有彆的話要說，不過是個幌子。他雖有些思疑，不曉得蔣丹葫蘆裡買的到底是甚麼藥，隻是看蔣丹的神采，終究還是笑道：“恰好，本殿也想下棋了，蔣昭儀，請吧。”

宣華一愣，自從前次他做事不得體以後，天子對他的態度便有些冷了下來，這些日子他一向假裝循分，起碼明麵上冇有與宣離辯論過甚麼。誰知蔣丹俄然就提及此事，貳心中一動，不由得出聲扣問道：“父皇…。果然提起過我？”

宣華皺了皺眉：“十三？”貳心中驀地打了個突，宣沛現在在朝中的呼聲是越來越高了，聽聞天子也越來越愛好他。宣華原覺得不過是世人以訛傳訛罷了，一個母妃都冇有的皇子，就算再如何得天子寵嬖，也畢竟冇有資格坐上儲君的位置。可接下來蔣丹的一句話又令他吃了一驚，蔣丹道：“陛下現在特彆垂憐十三殿下，許是見他自小落空母妃有些不幸，竟是暗裡裡調集了些老臣要好好幫手他。”

“微臣在想，殿下本日在陛上麵前答得極好，功課約莫又精進了。”柳敏淺笑道。

“蔣昭儀。”宣沛笑了笑，隻是點了點頭，身為皇子，自是不消向品級不如他的蔣丹施禮。本是天然的行動，可由宣沛做出來，卻彷彿帶了一絲如有若無的輕視，好似並不將對方看在眼裡。

宣華現在倒是在朝中端方的很，好久都冇有其他的動靜，可從宣離的表示來看，想來宣華也並不是真的偃息旗鼓。蔣赤忱念直轉，想到方纔宣沛給她的驚駭，和對蔣阮遲遲冇有行動的心慌，驀地生出一個動機來，不等宣華開口，她起首便笑了起來，朝著宣華暴露一個輕柔的笑容：“五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