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太後壽宴之上,翰林學士上官錄說錯了話,以後太後還是掛懷,便隨口跟他提了一句,天子便將他給撤了,可由顧璟璿遴選的新翰林學士學時陋劣至極,連一首好詩都做不出來。
好生舒暢!
“如何,又要打我?打啊,你到底是打啊!仗著你爹寵著你,你就如許目無長輩,還不快滾歸去!”一見到許玉衡,她就想到前些日子被他當著老爺的麵扇了一個耳光的場麵,臉頰不由又是火辣辣的。
一下就猜到了關頭,不愧是許雲卿。
“是,夫人!”許玉衡咬牙切齒,卻不得不回身,以免聽到更多的好話。
莫非她說的是錯的嗎?
目睹自家姨娘被醜惡的尚書夫人這般欺辱,謝雲歡暗中捏緊了帕子,若非柳絮緩緩牽起了她的手摩挲著,恐怕她定要暴露猙獰目光。
“就是阿誰在朕麵前說錯話的狀元?”天子擰了擰眉頭,手更是一拍桌案,“當初,朕就是因為看出他的才氣不敷,纔將他遷到了小縣做一個縣官,現在倒好,你又把他給拎了返來!”
隻是,這些那裡能夠讓她曉得?
“你及冠之時,mm送你的玉簫,你如何老是不消啊!”許雲卿看著他手裡的竹簫,稍稍責怪了一句。“是不是怕我哥給你砸了你才收起來的?”
“mm,如何,又有甚麼題目要問呀!”
她因為這件事情與孃親鬨了好幾次,孃親每次都敵不過隻能依了,成果第二次又是一樣!科舉四年一次,許玉衡考過兩次,轉眼已經從十幾歲畏頭畏尾的小少年變成了一個能寵嬖她的大哥哥。
“啟稟父皇,此人乃前一次的科舉狀元!”顧璟璿並未做錯事情,非論是誰選人,必然是從狀元裡挑。
許玉衡抬手揉了揉她鼓囊囊的髮髻,目光和順似水。
謝雲歡跺了頓腳,一提到顧常遠她就氣得慌。再一想到,顧常遠與顧璟璿對謝婉君的刮目相看都是在太後的壽宴之上,她心底更加煩躁不安。
許玉衡一聽她又在歪曲本身的孃親,一張臉漲得通紅,長簫更被他捏得“咯咯”作響。
許夫人可喜幸虧柳絮麵前誇耀,這會兒丫環給足了自個兒麵子,晚點必然得好好賞她們。
來歲,又是來歲。
花圃另一邊,跟著許夫人倉促腳步聲而來,簫聲俄然就斷了,隨即,亭子中的男人身影也逐步在碧色樹林後閃現出來。
柳絮拍了拍她的香肩,並未說話,卻言已儘矣。
“這就是新翰林學士的程度?”天子氣喘籲籲,站在台階之上居高臨下,麵龐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