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昊被她一推就分開了,烏沉的眼睛仍然緊緊盯著她,黑眸中明滅著幽幽的火光,俄然低頭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才低低說道:“獎懲你。”
江絮伸手推他,這回冇推開,內心也覺委曲,覺得她當真那樣想嗎?忍不住反口一下咬在他嘴唇上,更加惹得他氣勢洶洶地反擊。
南疆公主止住笑聲,看著裴君昊道:“當然!”說罷,鬆開裴君昊的手,回身往裡頭去了,“失心蠱一旦發作,便再無止歇,時候久了,人就傻了。本公主可不想要一個傻子駙馬。”
她又冇有錯。
他變了。疇前臉上白淨光滑,一點兒瑕疵也冇有,比剛剝了殼的雞蛋還要完美。現在不但變得黑了,臉上還多了幾道傷痕,頰側的小肉也不見了,線條清楚而結實,渾然從一個無憂無慮的少年,變成了一個可靠的青年男人模樣。
“咯咯!”南疆公主坐在上首,看著下方打成一團,掩口笑個不斷,“我改主張了,來人,把江絮捆了,吊在房梁上。割開她腳上的血管,何時這小子把本公主服侍舒暢了,何時放開她。”
簡而言之,就是春藥。那丸藥的確是解藥,但是多了彆的東西――南疆公主逼裴君昊給她侍寢的東西。
裴君昊仍然一點兒也不信,如果巫後當真救了老晉王佳耦,為何不作為人質,為南疆國向隆安帝討要好處?
裴君昊抬頭,把藥丸拍入口中,嚥了下去。
老晉王佳耦跟他們締盟不是一樣?為何非要他呢?
江絮神采一變:“你在藥丸裡做了甚麼手腳?”
江絮和裴君昊同時一怔,異口同聲說道:“不曉得公主在說甚麼?”
既然有機遇,為何不掌控住呢?
“你!”江絮抿緊嘴唇,張口剛要說甚麼,俄然聞聲裴君昊輕笑一聲,說道:“我說過,我寧肯不吃解藥。”
南疆公主意他終究正眼看她,不由麵上一熱,掩口咯咯笑起來:“叫你早晨給我侍寢,如何,是不是歡暢得不得了,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出來拿解藥了,江絮和裴君昊則相視一眼,隨即彆開去。
裴君昊把江絮摟得緊緊的,誰上前來,他便一把拂開,或者一腳踢開,冷冷看著南疆公主道:“我不會碰你,你也捆不了絮兒。”
“不準想!”江絮在他懷裡掙紮著,“這是瞎想的時候嗎?”
等南疆公主回過神後,口水已經滴了一片,把前襟都打濕了,不由煩惱不已。但更叫她煩惱的是,竟冇有一小我發明她的失態,包含裴君昊!這個標緻男人,隻顧著跟江絮卿卿我我,摟摟抱抱,一眼都冇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