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兩相視一眼,看了看傅禦史,又看了看江子興,目光全都意味深長起來。
江絮冇容他說完,冷冷打斷他道:“能不能報得了仇,是我的事。能不能護住我娘,也是我的事。不勞煩燕王殿下操心。”
昨日馮氏被打成那樣,明天太師府特地來人接她,分毫麵子也不給江子興留,可見馮太師是起火了。把江子興告到禦前,也不是不成能。
隆安帝這一天已經是第二次見到江子興了。但是這一次,神采明顯比上回丟臉了很多。他目光在四周掃視一圈,抬了抬手:“平身吧。”
“皇上,老臣要告江子興忘恩負義、暗害性命。”馮太師拱了拱手,麵向隆安帝說了起來:“當年江子興乃是榜首,老臣賞識他的才學,把掌上明珠嫁給他,並將多年為官經曆悉心傳授予他。新科才子,有幾人比他升得快、升得穩?老臣自恃,若冇有老臣將他當半子教誨,絕冇有他的本日。”
隻見傅禦史看向江子興的眼神,帶著深深的仇恨。他的好兄弟,當年的戶部侍郎楊侍郎,便因為江子興坐上戶部尚書以後,打壓異己,使出卑鄙手腕構陷,被隆安帝罷官,帶領百口長幼回了瘠薄荒涼的故鄉!
她為甚麼對他如此殘暴?裴鳳隕抬手捂住眼睛,隻覺將近冇法呼吸。
裴鳳隕偏過甚,又看向氛圍中的一點:“宿世,你身後,我發覺到不對……統統害過你的人,我都冇有放過。”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馮氏本來有機遇逃得一命,但她寧肯跟江子興死在一起。”
思及此處,裴鳳隕心口微痛,他闔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才又提及來。
就在他一邊盯著北戎,一邊分神策畫如何打南疆時,卻幾次三番聽到有關她的閒言碎語。說她和馮安宜多次私會,暗通曲款。他曉得馮安宜,她同他提起過,說馮安宜是個不錯的人,可謂君子。
“但是,江子興卻不知戴德,一時不快意,便對老臣的女兒非打即罵。老臣的女兒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他也下得去手,把老臣的女兒打得落了胎。老臣女兒身邊的丫環說,老臣的女兒在床上躺了半夜,也冇有大夫給瞧,流的血乃至染紅了半邊褥子,就差一點便命喪鬼域!”
恕她辦不到。
還敢……打她屁股!
“微臣白義盛,告江子興嬌縱放肆,放縱後代傷人。”白義盛等周祭酒說完,便往這口井裡落下最後一塊石頭,“微臣的女兒昨日同江家大蜜斯一起,在季芳樓赴宴,江蜜斯誤灑茶水在身上,隔壁換衣服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