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都彆吵了。”隆安帝皺著眉頭,看著劍拔弩張的兄弟倆,“燕王,你是兄長,該當讓著晉王。何況,晉王認得那位江家蜜斯在前,隻不過籌辦聘禮用的時候久了些,才被你搶在前頭,論理該是他迎娶江家蜜斯。”
“你胡說!”就在這時,裴君昊指著他說道:“你覺得我們都冇瞥見嗎,你拿劍指著絮兒的時候,她臉都嚇白了。她怕你怕的要死,你想跟我搶人就直說,乾甚麼拉絮兒做幌子?”
說者偶然,聽者成心,裴鳳隕心中格登一下,不由得握緊了劍柄。
江絮現在那裡還猜不出來,此行被呼喚入宮,是何啟事?
一個是兒子,一個是侄子,隆安帝也有些拿不準,究竟要如何措置這件事。
裴鳳隕穫得了想要的答案,她不怕他了。
他不信,她竟然驚駭他!
一句話落,答案頓時出來。
如果得不到,他不介懷毀掉她!
“你痛恨我?”裴鳳隕又氣憤又迷惑,“是因為我傷了他嗎?”說著,他抬眼看向被小寺人圍住的,就站在幾步外的裴君昊。
藏在柱子前麵的裴鳳隕,現在沉怒滿麵,手掌心摩挲著劍柄,恨不得一劍捅疇昔,讓這個礙眼的傢夥完整消逝。
她實在不怕他的,對吧?
被裴鳳隕抓在手裡的江絮,神采煞白。這一次,再不是裝的,而是實實在在被嚇的。
“賜座。”皇後又道。
“她為甚麼嚇得神采發白?”裴鳳隕猛地拔大聲音,一手握著劍柄,一邊回身盯著裴君昊,“若非你抱她,我也不會把劍對著你,嚇到了她!”
說完,從速將杯子放回桌上,心中暗罵,這類時候問他的意義何為?不是給他招不滿嗎?
“皇上,娘娘,晉王殿下,微臣這便帶著小女退下了。”這時,江子興站起家道。
“哀家問過了,的確是晉王殿下先認得江蜜斯。”皇後說道,見裴鳳隕眼中一沉,唇角幾不成查地勾了勾,隨即又道:“但,先上門提親的,倒是燕王殿下。”
這中間,必定另有其他的事情,皇後心想。以裴君昊的性子,不成能平安悄悄甚麼事情都冇有。但她見江絮年紀不大,臉上又紅紅的,便冇再詰問,隻道:“那麼,你同燕王殿下第一次見麵,又是甚麼時候?”
“隕兒,放開江蜜斯!”
緩緩垂下眼眸,抿緊嘴唇,不再吭聲了。
“呀?”皇後聽了,頓時忍俊不由,口裡溢位一聲“撲哧”笑聲。聽起來倒像裴君昊會做的事,皇後心想,忍住笑意又問道:“厥後呢?你如何發明他就是晉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