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臉上……”隆安帝這纔看清他的臉,但見那一圈青紫的陳跡,好不較著,一時有些驚詫:“是晉王打的?”
在宮裡頭,大家都是循規蹈矩,按部就班,恐怕衝撞了哪位朱紫。偏大步行來這麼一個身影,披頭披髮,衣衫襤褸,一時大家都驚詫不已,紛繁看過來。
裴鳳隕偏頭看了一眼,垂眼道:“是。”
江絮說道:“父親,此言差矣。晉王是甚麼人,可也是都城一霸,脾氣莫非是好的?給他曉得放在我們府裡的東西,全都被燕王殿下毀了,轉頭治我們一個儲存不力的罪,我們豈不是遭殃?”
“還在找。”終究,江子興冇有說出猜想,隻安撫她道:“你彆焦急,必然冇事的,等找到就給你送返來。眼下,就先叫彆的小丫環服侍著。我看你院子裡的人也未幾,轉頭我叫夫人喊媒婆來,給你挑幾個好的,給你使喚。”
裴鳳隕低頭不答。
又是婢女。江子興有些頭痛,麵上仍笑著說道:“好。既如此,你先歇息著,為父去辦彆的事了。”
同時被兩個王爺看上,並且這兩個王爺還不顧手足情,為她大打脫手。江子興的確越想越對勁,越看江絮越紮眼。抬手在她肩上拍了拍,滿麵笑容地回身,就要拜彆。
隆安帝顧恤他年幼失,命人將他接到宮裡來,與皇子們一起教養。這下可壞了,就跟狼入了羊群普通,大家被他玩弄得夠嗆,禦書房裡日日是雞飛狗跳,不得安寧。夫子打個盹的工夫,就被他在臉上畫一隻大烏龜,氣得夫子直叫養老回籍。
在隆安帝表示的眼神下,黃管家把本日到江府提親,卻被奉告江大蜜斯已經被燕王定下,而燕王乃至冇有下聘禮,繼而兩兄弟打了起來的事,給說了一遍。天然,有詳有略。隻把晉王的驚詫與委曲,燕王的無情與放肆,暗中點出三分。
未幾時,燕王到了:“兒臣叩見父皇,給父皇母後存候。”
裴鳳隕聽罷,頓時一怔。抬手摸上左眼,但覺被按到的處所傳來微微刺痛,驀地想起來,這裡曾經捱了裴君昊的一拳。
裴君昊便向隆安帝和皇後孃娘臨時辭職,往外去了。
他要跟馮氏算賬,要措置錢太醫,一會兒晉王府的人來了,他還要解釋。江子興感覺,他明天是忙得不成開交了。
“晉王,你今兒又求甚麼來了?”皇後倒是有耐煩,走下去來到打滾的人身前,溫聲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