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興愣了一下,頓時有些心虛:“此事,下官實在……”
何況,他並冇有指著她,他指著的是裴君昊?
這句話落下,本來拳打腳踢的兩人,猛地收了手。
隨即,那絲暖和僵住在眼底,一抹驚詫不由自主地浮上來:“絮兒?”
朱嬤嬤一愣,隨即有些啼笑皆非,也跟著邁起大步:“那我們快些走,彆給燕王殿下反應過來。”
“呀!”聽到動靜,站在窗戶跟前瞥見這一幕的紅玉,氣得眼睛都睜大了。跺了頓腳,進屋稟報江絮去了:“蜜斯,燕王殿下把公子帶來的聘禮全都砍了!”
“大蜜斯,你方纔說的話,不知是何意義?”朱嬤嬤對紅玉和翠芝打了個眼色,叫兩人到門口守著,然後看向江絮輕聲問道。
馮氏這麼做,是用心把事情鬨大了!
江子興心說,你們都是王爺,論級劃一,誰丟誰的,都不算肇事。但叫他一個二品官員去丟一個王爺的東西,這是不給他活路了?是以,低著頭也不吭聲。
江絮思來想去,想不出個眉目。
想到這裡,江子興的眼底閃現出深深的笑意。吸了口氣,回身走了出去。下巴昂起,說不出的高傲。
“嗯。”江子興點點頭。
想到這裡,馮氏就感覺臉上被人打了一巴掌,又脆又響!
哪怕他拿劍指著她,她的臉上也不該暴露如許慘白而浮泛的神情?
兩人砰砰乓乓又打起來,江子興叫了幾聲,也冇人理他,一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頓時一個頭兩個大。站在門口,看著衣衫襤褸又披頭披髮的晉王,又看看風韻威儀,氣勢驚人,但是左眼有個青紫眼圈的燕王,眸光垂垂沉了下來。
看著她一點兒也不心虛的神情,江子興冷哼一聲,又說道:“錢太醫不但說絮兒冇有抱病,還奉告了我另一件事。十年前,振哥兒的事。”
“絮……絮兒?”瞥見那雙浮泛茫然的眼睛裡,緩慢閃過一抹看不清的光,裴鳳隕驚詫,直覺那裡不對。
裴鳳隕冇推測裴君昊看著不結實,技藝倒有幾分健旺,心中微微驚奇。隨即,冷哼一聲,神采更加冷沉。下盤一沉,穩住身子,隨即手掌向後一抓,就要將裴君昊扔出去。
他橫行京中,得了個“四六不著”的諢名兒,也隻是說他行事冇章法,出人意表。可從冇有人說他仗勢欺人,橫行霸道!
如此,她該儘的心也儘到了。
聽完馮氏的一席話,江子興的神采不能更丟臉。餘光一掃杵在中間的下人,隻見個個把頭埋得低低的,更覺難堪與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