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低著頭抽泣,江子興不得不持續說道:“你放心,今後今後,芙蓉院的一應事情,全都由你本身做主。如果再有人越俎代庖,插手你院子裡的事情,你儘管稟報我,非論是誰,我毫不會放縱!”
“你好好歇著,明日我們再來看你。”江子興慈愛地伸脫手,摸了摸江絮的發心,站起家來。
並且,婢女是她的人,凡事以她為主。而翠芝,又有些不一樣了。
“好。”江絮低低應了一聲,冇有說彆的。
她早曉得江予彤膽兒小,自從眼睜睜看著紫英被杖斃後,就鮮有睡好覺的時候。她隻覺得時候久了,江予彤就會忘了。哪曉得她不但冇忘,反而變本加厲,竟把迎春和蘭花那兩個也給夢見了!
江絮的臉上閃現驚奇:“老爺,您說甚麼?婢女如何會在我這裡?她不是被夫人扣下了嗎?”
公子?裴君昊?江絮心神一凝,坐了起來:“翠芝,如何回事?”
但見她烏黑豐潤的手臂上,一塊淤青鮮明在目。
“起來!”等下人們退走後,馮氏走到江予彤身邊喝道。
江絮並冇睡得沉,立即展開眼睛。隻聽外頭翠芝的聲聲響起:“紅玉,蜜斯睡了冇有?”
江予彤哭得直打嗝,聞言抬起一雙紅腫的眼睛,嗚嗚說道:“母親,我都認錯了,她們為何還不放過我?”
“但是我明顯已經在統統下人麵前跪下了,如何還消不掉?”江予彤嗚嗚哭著說道。
“多謝夫人。”江絮對馮氏一禮。
她想起那段喝尿、黑狗血洗臉的經曆,忍不住嘔了一聲,眉頭皺得死緊。
江絮抿了抿唇:“我歇下了。”
歸正明日就曉得了。
“江蜜斯,是我。”翠芝冇有答覆,代替她的是裴君昊的聲音。清澈的,動聽的,帶著少年獨占的潔淨,就在帳幔外不遠處響起:“我找到了害你的凶手。”
但是,便是這個大活人,當真就不見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平空消逝了。
蓮枝屈膝福了福身,回身往外去了。
江絮不由低低笑起來,他還真是個天真的人,也難怪冷子寒特地叮囑她,對他多幾分耐煩。
“老爺,要不我叫人到芙蓉院裡找一找?”馮氏摸索著道,“也許她偷偷歸去了呢?”
江絮頓了頓,道:“你說。”
江子興見她如此等閒便不究查了,暗道她懂事,內心鬆了口氣:“你好好歇息吧,如果仍然找不到婢女,就叫紅玉和翠芝給你守夜,你不是說她們兩個服侍得也不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