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夫人真是會裝。”比及江子興和馮氏分開芙蓉院後，紅玉才湊過來，撇了撇嘴說道，“明顯婢女姐姐被打得隻剩一口氣了，她倒說得出那樣的話來，好似不太小小經驗了一下婢女姐姐似的。”

“老爺，絮兒記得您說過，芙蓉院的大小事情，一應都歸我管。”江絮低著頭，聲音透著哽咽，“可我身邊的大丫環，被人打死了，我都不曉得。我，我這個大蜜斯，做得有甚麼意義？”

“二蜜斯，奴婢對您一片忠心，您臉上的烏龜，當真跟奴婢冇有半點兒乾係！但是，您卻打死了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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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你該歇息了。”裴君昊彷彿才明白過來，“冷兄說過，你身子衰弱，該好好歇息。”撓了撓頭，又說道：“我家裡另有好些個補品，等明日我給你帶一些來，你固然放心吃，不必擔憂有甚麼不潔淨的。”

若不是冷子寒說過，讓她對裴君昊有點兒耐煩，她早丟枕頭砸他出去了。

洗漱換衣過後，江絮躺在床上，睜眼看著上方。

“絮兒謝過父親。”見好就收，江絮擦了擦眼淚，抬開端，對江子興福了福身。

翠芝的聲音恰時響起：“公子叫奴婢做甚麼？”

她的手裡握著一把小鏡子，倒是每認錯一句，就低下頭看一眼鏡子。隻見如同她們要求的那樣，哭了好幾遍了，臉上的烏龜也冇有退下去，仍然緊緊盤在臉上，不由一陣氣怒，撅起嘴，抬手把鏡子都出去了。

江絮聽了，嘴角的笑意加深一分：“都彆歇下，隻怕一會兒要來人呢。”

站在一旁的江子興，見到這一幕，微微眯起眼睛。若非江絮方纔對他說過那番話，他當真設想不到，在如許一副母慈子孝的畫麵中，掩蔽的竟是離心離德。

“前次請的太醫，資格不敷老。”馮氏斷言道。

“我曉得你們都是冤枉的，是我壞心眼，遭了報應，你們都是被冤枉的，是我該死……”江予彤跪在地上，一手抹淚，一手扶著膝蓋，嗚嗚哭得好不狼狽。

“這到底是甚麼玩意兒？”馮氏拍桌怒道。

翠芝的聲音亦是鎮靜非常：“何止？公子還帶我去了夫人的屋裡！”說到這裡，有些可惜，“可惜我冇聽過青菱姨孃的聲音，倒是冇法學，隻能眼睜睜看著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