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江予彤的屋裡卻又傳出尖叫聲：“啊！我的臉！”

隻除了蘭花。

她甚麼都冇說，世人卻都明白了她的意義――若芙蓉院裡再平白無端多了甚麼、少了甚麼，可不是一頓鞭子就能了的。

小丫環一大早就打了水，站在屋外頭，等著裡頭傳喚。昨晚是迎春守夜，見門被翻開了，小丫環抬眼便要喊一聲“迎春姐姐”。誰知待看清迎春的臉，不由瞪大眼睛，一聲尖叫從她的喉嚨裡收回來。

她們算看出來了，這位大蜜斯毫不是等閒之輩。

迎春一聽，不由渾身一震。顧不得再往臉上塗脂粉諱飾，提起裙子就往外跑。

自從紫英身後，江予彤便覺淺了很多，極輕易醒又很難睡著。常常天快亮時才結壯睡著，若被吵醒了，需求發脾氣。

半盒子脂粉都撲臉上了，卻遮不住一星半點兒。臉上仍舊是血紅血紅的，在略顯陰暗的屋裡，從恍惚的銅鏡中映出來，饒是迎春本身看著，仍不由得被嚇了一跳。

小丫環頓時不敢吭聲。但是看著迎春的眼神，如同見了鬼似的，眼睛睜得銅鈴大，滿臉驚駭：“迎春姐姐，你的臉……”

此時，江予彤的院子裡，一片鬼哭狼嚎。

“啊！”迎春不由得一聲尖叫，向後退去。一時冇站穩，顛仆在台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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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彤的臉上，又是另一番景象。

小丫環們一個個震驚不已，都有些不知所措。

“昨晚婢女捱了夫人的罰，罪名是瀆職。”江絮冇再看蘭花，抬起眼睛掃過浩繁小丫環，“主子屋裡多了或少了甚麼東西，你們一概不知，便是瀆職。二蜜斯替我經驗你們，做得很對！”

昨晚大蜜斯冇有虧損嗎？如何能夠？夫人和二蜜斯如何能夠放過她？

小丫環被她嚇了一跳，兩手一抖，盆裡的水便溢位好些，打濕了她的裙子。小丫環不敢吭聲，咬著唇，隻是驚駭地盯著迎春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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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打趣，如果不說出本相，她們就挨江予彤的一頓打便完了。可若說出來了，隻怕要多一頓江絮的鞭子。

江絮回身與婢女相視一眼，抬腳道：“我們先去看看二蜜斯。”

有小丫環按捺不住，脫口想要說出本相，被中間的人眼疾手快地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