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給大蜜斯梳頭的人叫來!”馮氏臉上一沉,一聲令下。
門外,聽到這句話的柳枝,恨得咬牙切齒:“誰要跟你?我寧肯在夫人的院裡做一個粗使丫頭!”
一滴滴清淚,從江絮的眼眶垂落,滴在她無措之下搭在膝上的手背上。
馮氏妙手腕。如果她不出聲,任由杏兒被拉走,那麼她在芙蓉院的威望便一落千丈,再也彆想升起來。
這倒有些難辦。馮氏眼神微深,她本想激憤江絮,讓她氣急之下,口不擇言,觸怒江子興。最好說些花月樓的事,江子興最不愛聽阿誰,到時她稍一挑逗,江絮再也不成能獲得江子興的愛好。
“不,絮兒不敢。”江絮低下頭,“夫人既說她不對,她必然做得不對。隻不過,杏兒冇了,今後誰給我梳頭?”
江絮一臉歡樂,忙躬身道:“多謝夫人。”
“不是你?莫非你不是給大蜜斯梳頭的丫環?”馮氏冷道。
未幾時,兩隻手背如同被水洗過普通,*的。
這就是馮氏,太師府的嫡女,尚書府的主母。宿世推她入虎口,奪食以後,又抽了老虎一鞭子,令她喪生虎口的女人。
“我不是用心學你的。”江絮低著頭,一邊抽泣,一邊說道,“我隻是不想出醜。我今後,都不學你了,行嗎?”
說到這裡,抿了抿唇,抬起一雙閃著希冀的眼睛:“夫人能夠把柳枝給我嗎?她長得標緻,人又好,梳頭我也喜好。”說到這裡,有些羞怯地摸了摸頭髮,“請夫人把她給我吧,放到我院子裡做大丫環,我必然會好好對她的。”
可惜,江絮隻是哭,哭得固然狼狽,卻也不會惹江子興討厭。
跪在地上嚇得神采發白的小丫環,便是給江絮梳頭的。也是試圖給她重新梳頭髮,卻被柳枝搗去一邊的小丫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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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絮耷拉著肩膀,瑟縮了一下,腦袋埋得更低了。
杏兒被嚇得渾身一顫,扭過甚來看向江絮,隻見江絮頂著一頭歪傾斜斜的頭髮,上麵插滿了釵環珠玉配飾,風趣之極。咬了咬唇,說道:“大蜜斯的頭髮,不是奴婢梳的。”
杏兒聽罷,渾身一顫,一時焦急起來,膝行兩步上前道:“夫人,是柳枝,她不讓奴婢給大蜜斯梳頭的!”
“就給大蜜斯梳這類髮式?”馮氏一拍桌子喝道。
一笑說道:“既如此,便把柳枝撥給絮兒吧。隻不過,她資格陋劣,年紀也不大,做大丫環倒是不敷格的。便調到絮兒身邊,做一個梳頭的二等丫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