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行回宮的途中,香怡百思不得其解,公主這是真的轉了性兒麼?
宿世的影象,能助她明辨忠奸,是以,她固然不喜好燕禮這類紈絝後輩,但對元寶的印象卻並不是很差。因為,由始至終,他們主仆都未曾侵犯於她,不像彆的的那些人,不擇手腕,狼子野心。以是,即使他們以下犯上,她小懲大誡一下也便算了。
見mm冥頑不靈,香如斥道:“冇甚麼但是的,難不成你要公主殺了公子禮和元寶才解氣?”
父皇的軟弱,母後的賢淑,培養了瑞安太後那飛揚放肆的驕蠻性子。上一世,母後為了護她,吃足了瑞安太後的苦頭,若不是為了鬥倒太後,亦毫不會對江蝶月痛下殺手。現在,舊事還是,但她卻再不是當年的南宮霓,是以,即使明知此舉能夠會激憤太後,但她,卻再不會給太後機遇,更不會讓母後再受一點半分的委曲。
“那主子本日竟敢偷您的畫眉鳥兒養雕,明日他便敢做更特彆的事兒,若不措置,他們會更放肆的。”
指尖微涼,淡淡撫過雕兒的頭,那小東西彷彿能感遭到她的表情,也不動,也不叫,隻是乖乖地立在她掌心,悄悄地瞅著她的臉。
主子信心滿滿,做奴婢的自言也不好再多話,隻是,金雕的眼神實在過分凶悍,固然還是隻雛鳥,可香怡還是感覺有些驚駭,因而又道:“公主,您為何必然要養這類凶悍的雕兒呢?看著,怪滲人的。”
對勁地看著南宮霓的表示,碩妃笑得更加對勁了,乃至毫不諱飾道:“本宮,也是這麼跟皇上說的。”
似還想要說甚麼,姐姐香如卻扯了扯她的袖:“香怡,彆說了,公主自有分寸。”
“公主,您就這麼放了他們?”
纖纖玉指,輕柔點向雕兒的頭,南宮霓言字灼灼,巧笑倩兮:“雕兒啊雕兒,你若深知民氣,便替本公主好好出出頭。”
南宮霓體質偏弱,一場風寒便讓她高燒不止,足足在床上呆了半個月。直到現在好了後,還一向見不得風,淋不得雨,不然便會咳嗽個不斷。
“吱吱冇了,換養一隻金雕也不錯。”
來人一襲湖綠輕羽碧羅衫,水仙散花碧葉裙,身罩綠絲煙羅薄紗衣。低垂的墜鬢上,斜斜插著一隻鑲嵌著碧玉金梅的玉步搖。身量高挑,不肥不瘦,特彆是那眉眼間的一股子狐媚感,端倪含情,媚眼如絲,是男人看了都酥骨頭。
對於麵前這位妖嬈美豔的堂姨母,南宮霓自小便看她不順,可惜,父皇萬千寵嬖於一身,令她身為後宮之主的母後都拿她冇有體例。母後為了這個女人幾近流乾了一世的淚,現在,她浴火重生,那些對得起她的人,她必湧泉相報,而那些落井下石,背後插刀之人,她必將十倍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