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下人們去了定國公的書房,將香如和香怡都留在了門外,南宮霓單身進入。尚未靠近,便聽得定國公捂住心口一陣急咳,那狠惡的破空聲,隻聽得南宮霓的肺都感受在扯著疼。
隻是,題目在於,他幾時即位,又可否即位……
這內裡,絕對有文章。
“……”
“雖說是老弊端了,可外公還是很多加謹慎纔好。”她如有所指地提示著,隻是定國公彷彿並未聽懂她的企圖,隻客氣道:“至公主所言極是,老夫會重視身材的。”
淺淺一笑,南宮霓平靜道:“外公,我們明人麵前不說暗話,我來,隻為求您一事。”
“外公,您對母後有多少牢騷我不管,但,母後有錯,太子總冇錯吧?他是您的親外孫,您總不能不管吧?”中宮失勢,西宮當道,但不管是中宮還是西宮,掌權之人,總償還是林氏先人。是以,定國公雖對皇後失勢之事看不過眼,但也一向保持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
定國公還是客氣,隻恭敬道:“禮不成廢,至公主請上坐。”
怎能說此大逆不道之語?
她淡淡地笑,也淡淡地說:“要事冇有,家事倒有一樁。”
似有些躊躇,但定國公終是不吐不快:“皇後孃娘何曾當過老夫是一家人?”
而南宮霓此行,雖為拉攏民氣,但更多的,倒是想壓服定國公,讓他認清情勢,不再做這等胳膊肘朝外拐的事。
將南宮霓請到了上座,定國公本身尋了處滕椅坐著,方坐定,便又謹慎翼翼地問道:“至公主,不知您何故到此?但是有要事相商?”
“至公主何出此言,皇後不是過的好好的麼?”
話到此處,定國公終有些坐不住了:“至公主為何要跟老夫說這些?”
明白定國公的顧慮,南宮霓也不強求,隻難堪地收回本身伸出的手,體貼腸問道:“外公,您不舒暢麼?”
“至公主有事便講,何必用到求字?”
冷冷一哼,南宮霓的口氣俄然變得淩厲非常:“如果真的好,本公主又何必偷偷摸摸出宮?外公,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母後雖倚仗著林氏一門為後盾,可林氏一門又何嘗不是倚仗著母後的國母之威?如果母後有事,信賴林氏也不會好過,這一點,便是我不說,外公當也明白其中事理。”
不著陳跡地避開她的手,定國公一臉警戒:“豈敢!豈敢!”
南宮霓笑著扶了定國公一把:“外公不必多禮,叫我霓兒便好。”
是以,這些年來,他每日皆都提心吊膽,恐怕有一日這個奧妙被會公諸於世,到時候,南宮智的太子之位,林氏門人的將來依托,便會於雪山崩頂,刹時覆傾。但是,如果太子能儘早繼位,隻要他能順利即位。那麼管他是弱智還是癡人,有林氏在朝中為後盾,這江山,也還是能讓他坐得穩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