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在此,天然是奉了皇上的聖諭而來,如何?娘娘到此之前,都未曾探聽探聽這裡住著甚麼人麼?”
一聽他這般語氣,碩妃心頭光榮不已,忙陪笑道:“瞧您說的,彆說賠一件了,隻要小王爺喜好,多少件都能夠。”
‘啪’地一聲搖開紙扇,花千樹還是那般風采翩翩的模樣,神情文雅,卻語態當真:“談笑麼?本王可冇有談笑,因為本王說的,都是究竟。”
挑眉,花千樹笑得愈發的暖和了,還用心驚奇地問道:“如何?不可麼?”
“小王爺,皇上公事繁忙,您朝服被毀之事,還是由本宮代為措置吧!”說罷,見花千樹彷彿還未竄改情意,她又包管道:“小王爺,本宮必然會給您一個對勁的交代。”
碩妃氣得顫栗,原有的端莊,也儘數被花千樹的言語所扯破,纖長的玉指,直指花千樹的臉孔,碩妃咬牙切齒道:“花千樹,你……”
“娘娘此言當真?”
“可惜甚麼?”
可碩妃有的定力,她的乖女兒卻做不到,南宮瓏方纔已被花千樹疏忽,此番又見母親在他麵前吃癟,因而再忍不住,跳將出來喝斥道:“哼,平陽殿是你的住處的又如何?可這裡是大越凰宮,容不得一個外人來頤指氣使。”
“碩妃娘娘此言差矣,本王的朝服被毀,那是輕瀆皇室之舉,又豈能是小事?越皇那般賢明神武,想必也是必然會還本王一個公道的,您說是不是?”狹長的鳳眸,淺笑著眯起,花千樹那淡淡的眸縫之間,冷冷又閃過幾線寒光,他自問待人謙恭,但唯有這個女人,讓他重新到腳的討厭。因為討厭,也便更加不會謙恭和順,部下包涵。
儒雅地搖扇,花千樹一幅風騷俶儻的模樣,便是連感激之語,也說得那般貌似樸拙:“那本王便在此先謝過碩妃娘娘了。”
紫彩和明霞嚇得狠狠一抖,齊齊跪下:“是,娘娘。”
“既如此,那就虧蝕王一百件朝服吧!”
“不客氣,當然不客氣。”
碩妃的眸間,閃過一絲幾不成見的惡毒,但傾刻間複又不見,她虛虛一笑,又假腥腥地問道:“小王爺,不知你何故在此?”
此言一出,碩妃臉上的笑意略微一斂,為莫非:“小王爺真會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