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智一走,紫宸宮便又規複了本來寂靜的模樣,皇後一向端坐高處未曾發言,直到看著南宮智分開,她方纔感慨地籲出了一口氣。
“但是,但是……”
聞言,皇後驚奇地看著肅立於殿中的南宮霓,一時候,竟是不知該如何描述心頭的震驚與迷惑。
“母後,您如何了?”
------題外話------
一聽南宮霓說本身病了,南宮霓倉猝問道:“皇姐,那你現在病好了麼?”
唇紅,齒白,桃花眼。麵如中秋之月,色若春日之花,怒時有若笑,嗔時如有情。一襲紫金蟠龍太子服,腳踏八寶雲頭鶴頂靴。不過十三的年紀,南宮智卻已足足高出了南宮霓半個頭,已長成麵若桃花,身形風騷的少年郎了。
言至此,皇後淚如雨下,她十四入宮,十五為後,母範天下近二十年,卻從不知何謂伉儷情深。越皇妃嬪無數,後宮更是美人三千,前有碩妃奪愛,後有新寵爭歡,若不是她母憑子貴,或者早已被她人踩踏在腳底。
她明顯長他兩歲,卻已必須抬手方能撫觸南宮智的臉龐。不得不說,她的好弟弟真是生得姣美極了,如若不是天賦不良,乃至於智力低下,他生的這般好模樣,彆說一個七公主,便是十個怕也難逃他那雙桃花眼。
隻是,可惜,可惜了……
“霓兒,你可有主張?”
皇後哽嚥著說不下去,南宮霓卻語帶淩厲道:“冇有萬一,就算有,女兒也不會讓阿誰萬一產生。”
這,還是她阿誰讓人放心不下乖女兒麼?
在權力的極峰遊走,每日都過顫顫驚驚,她早已厭倦瞭如許的餬口,若不是為了一雙後代,她早已放棄這看似風景,實則累墜的後位,尋一處平靜之地了結殘生。但,一朝為後,便到處是敵,即使她甘願挑選放棄,敵手卻不肯信賴她的仁慈,她不想爭卻隻能爭,她不想鬥卻隻能鬥,隻因,她若失利,便是血濺中宮,死無全屍。
“母後何出此言?”
“冇說?”
宿世裡,南宮智死相慘痛令她不忍回想,她模糊都快忘了弟弟的模樣,此番又一次見到如許生龍活虎的南宮智,隻一眼,她便紅了眶。抬手,輕撫他頰邊鬢髮,她柔聲道:“皇姐怎會不喜好智兒?皇姐是抱病了,以是纔沒能去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