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出去吧,老夫人起了。”閣房傳來一個衰老的聲音,南宮霓也是認得的,那是定國夫人身邊的老嬤嬤羅媽。
“羅婆婆,彆說如許的話,快看看吧,喜好不喜好!”
“是,主子去了。”
獲得答覆,阿鐵又恭恭敬敬應了一聲,這纔回顧對南宮霓道:“至公主,您出來吧!老夫人可想您了。”
羅媽一聽這話,又舉袖試了淚,這才接過了香如遞過來的小荷包,纔看了一眼,羅媽便又流起了淚:“這是皇後孃娘為奴婢親手繡的香包麼?還是用奴婢教皇後孃孃的繡法繡的,這繡的真都雅呐,真都雅。”
“真的是霓兒嗎?快,快,快讓外婆好都雅看你。我的霓兒啊,我的心肝啊,外婆可算是把你給盼來了。”老夫人撫摩著南宮霓的小臉,用她略顯昏黃的雙眼,一遍又一各處瞧著,未幾時,便已熱淚盈眶:“是,是霓兒,真的是我的霓兒,霓兒啊!外婆可想死你了,你如何不早一點來看外婆呢?啊?”
“羅婆婆,您也彆哭了,母後也掛著您呢!常常都唸叨著,是你一口奶一口奶的哺育了她。”
分開林子越的書房,南宮霓跟在阿鐵的身後走了好久,方纔到了國公府的正院當中。一起上,偶遇很多的下人婆子,彷彿都對她這一身打扮很有些忌諱,雖說都不敢多看她一眼,但卻又都在背後對她指指導點。南宮霓悄悄察看了一陣後,心道:今後,不能再穿寺人的衣服了,太惹眼。
“是,母後特地給您籌辦的。”
七彎八拐,終究到了外祖母的房前,阿鐵舉手在門上輕叩了幾下,便恭恭敬敬地說道:“羅媽,我是阿鐵,帶了首要的高朋來見老夫人。”
南宮霓流著淚,內心隻感覺堵得慌,上輩子她過分於忽視,鮮少代替母親過來看外祖母,直到她終究有一天哭瞎了雙眼,而後鬱鬱而終,她們方纔悔之晚矣。此生,隻但願她來的還不算太晚,外祖母的眼睛,也另有得救。
“甚麼?霓,霓兒?”駭怪聲中,是杯盞落地的碎裂聲,緊跟著便是甚麼人跌跌撞撞小跑過來,南宮霓迎了上去,衝開珠簾,便是外祖母毫無焦距的眼。
伸手撫去外婆臉上的淚,南宮霓忍著心傷道:“外婆,您彆哭了,您的眼睛受不了的,彆哭了好嗎?我都來了,您得笑。”
羅媽曾是皇後的奶孃,從小便看著皇後長大,雖未陪著皇後入宮服侍,卻也一向當皇後是親生女兒在疼著。隻可惜,皇後入宮後與老爺子鬨得不甚鎮靜,以後,也便再冇有見過皇後了。現在,皇後雖未返來,但皇後的女兒卻返來了,並且,還長得比少女期間的皇後還要出塵絕色,她又怎能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