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得出神,忽感身側有人在扯她的衣袖,南宮霓驚詫回顧,卻聽太子小聲地提示道:“皇姐,父皇在叫你呢!”
“元寶,你為何一向看不得本公子笑?”
眼看著氛圍對峙不下,玄清江趕緊出來打圓場:“算了算了,穿都穿了,大師何必為此事傷了和藹?”
“花千樹麼?那可不必然。”
幾近在同時,南宮瓏也娉婷而來,待兩人齊齊而立,宴中來賓,無不收回一聲訝然的感喟。
“霓兒,父皇想讓你和瓏兒同台獻舞,你意下如何?”
看著那些恭維阿諛的嘴臉,南宮霓不由冷冷撇唇,這些人個個狼子野心,大要恭敬,內心實則肮臟至極。影象中,宮傾夢碎的那一夜,他們醜惡嘴臉她可記得清清楚楚。如若不是有他們的大力幫手,玄明煜又怎能以駙馬之身,矯詔逼宮?
“是,父皇。”
“滾,一邊怕去,彆擋著本公子看小媳婦兒。”
“這般枉顧禮節,成何體統?”
幾位都是年過百半的朝中重臣,場麵上也不好鬨得太丟臉,雖心中略有不快,倒也都給了安寧侯麵子。隻是,大師雖未再爭論,卻都麵色不佳,特彆是定國公林書堂,在對比過南宮霓的穿著與南宮瓏的穿著以後,那神采,更是陰沉得可駭。
言罷,南宮霓複又抬眼淡淡看了南宮瓏一眼,對方似也正在打量著她,隻是,那高高挑起的眼角,另有那微微昂起的下巴,無一不在宣誓著對方的鄙夷與鄙棄。麵對南宮瓏的挑釁,南宮霓視而不見,隻是略微清算了一下衣裙,而後,落落風雅地行至正殿中心。
“咦!哪一名纔是柔陽至公主啊?”
並非她真的舞藝不佳,究竟上,上輩子的經曆積累,因為後天的刻苦習練,她的舞技雖不敢說必然能超出南宮瓏,但,與其媲美綽綽不足。隻是,因為玄明煜最喜好看美人跳舞,她便偏不肯跳給他看,想了想,還是感覺配樂更加合適。起碼,她是曉得玄明煜的死穴的,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唯有玉笛玩得差能人意。他不會的,她便偏要拿出來刺激刺激他。
如果真想問她的定見,越皇也不必如此當眾說出,既然當眾提及了此事,她要回絕本身的父親,那也是決然不成以的。雖知越皇的企圖,但南宮霓卻更覺嫌惡,想了想,還是挑選了另一個迂迴之策。
接下來要產生的事情,彷彿應當很傑出,這麼想著,燕禮忽而對這場夜宴也有些等候了,這個丫頭,究竟還能給他帶來多大的欣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