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冷歌用手揉了揉太陽穴,壓下了腦中微微的不適感,雲伯毅後院隻要二姨娘萬氏,三姨娘李氏,另有一個連她都不曉得姓甚名誰的四姨娘,乾係看似簡樸,實則內裡的水深著呢,外人皆知雲伯毅最是寵嬖二姨娘,隻怕這是雲伯毅用心放的煙霧彈吧。
雲冷歌收斂心機,心中一片空靈,沉浸在修煉的奧妙天下裡。
韻兒皺眉想了想,半響纔開口說道,“蜜斯,這個四姨娘差未幾是和三姨娘同時候被抬進門的,前後也就相差了一個月,奴婢也是剛進府那年聽相府的下人們說的,她彷彿是賣身葬父被相爺所救,長得也標緻,便被相爺收了做妾,剛進相府時相爺也非常寵嬖了一段時候,厥後不知怎的四姨娘身子越來越弱,大有一病不起的架式,相爺開端還命人細細照看,但是病了這麼些年,也總不見好,也垂垂的健忘她這小我了,四姨娘住在比我們院子還要偏僻的處所,常日裡也就一個貼身的嬤嬤照顧著。”
心機一轉,雲冷歌想到二姨娘演戲讒諂她的那晚,雲伯毅眼中對李氏一閃即逝的柔光,當時屋內世人皆冇有重視到,但她卻真逼真切的瞥見了,那柔光裡包含的愛意和不捨,固然淺淡,但這類真情透露的眼神雲伯毅可從未給過二姨娘。
莫非是比來這兩日過分勞累了?心機動的太多看來身子更輕易頹廢些,雲冷歌又下意義的伸出如蔥般的長指揉了揉太陽穴,語氣中帶著睡醒後的慵懶,淡聲問道,“甚麼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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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是在未時還冇到的時候睡著的,一醒過來竟然已經戌時了,“把晚膳擺上來吧。”雲冷歌捋了捋鬢間掉落的碎髮,說道。
雲冷歌吸了吸鼻子,半闔著眼睛思考,關於這個四姨孃的影象她腦海裡真的未幾,不過就是個美人模樣,可在這都城裡,哪個不是千裡挑一的美人,越想四姨孃的臉反倒越來越恍惚,畢竟好些年四姨娘都冇有在相府走動了,老太太念她病重也免了她平常的存候,她常日裡也深居簡出,衣食住行都是阿誰嬤嬤代為照顧,之前的雲冷歌當然不會費時候去存眷一個在相府中如有似無的姨娘。
“蜜斯,那四姨娘有些古怪。”吟琴麵上帶有一絲凝重之色。
“吟琴,等下記得去四姨娘那邊看看,萬務謹慎,返來後奉告我統統的景象。”雲冷歌隔著一層輕紗帷幔,說道。
雲冷歌在軟榻上安息了一會,在吟琴的奉侍下梳洗結束,換上了淺紅色絲綢寢衣,爬上了牙床按例盤腿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