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甚麼?若姨娘肚子裡的孩子不是父親的?”
“女兒曉得了。”霍天心乖順的應道,鎮靜起來:“母親,那我們此次是不是能夠趁著這個機遇,發落了她去?”
“你?”霍天羽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你當然持續回她身邊服侍著了,不然怎能拆穿她的真臉孔?”
綠屏被她峻厲的模樣嚇住,鼻子一酸,委曲得不可,低聲道:“但是,但是婢子真的怕呀。”
“那你就把膽量練大點兒成嗎?”霍天羽糟心不已,恨不得給她倆耳光,“你在她身邊服侍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她要對你做甚麼還用比及現在?再說了,我也隻是要你在她身邊待多幾天罷了。祖母對這類事最是當真,若聽到風聲,天然就會想體例措置,到時候,你不便能夠順勢分開了嗎?笨!”
既然做出了對不起父親的事兒,她便不配再為姨娘了,是以,喚她為沈氏也是公道。
“除了怕,你還會甚麼?”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想到她終償另有些用處,又放軟了語氣:“行了,你也彆哭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說了,你已經曉得她的秘聞了,就算我想要你過來服侍,你感覺她會肯放人嗎?”
母女倆無聲的溫存了好一會兒,霍天心打起精力,又規複了小女兒的嬌態,吐了吐舌頭,“瞧我,在母親懷裡躺得都快睡著了。母親,我們還是說閒事兒吧。母親但是要與心兒籌議,應當如何措置沈氏?”
驀地有些心傷,這便是天下父母心吧。辛辛苦苦養大後代,不求回報,隻求後代幸運,便覺滿足了。
沈慕秋訝異的挑了挑眉,帶上一絲笑意,“你明白甚麼?”
沈慕秋又如何會猜不到她心中所想,卻也不去戳破她,輕聲道:“大戶人家的後宅便是如許,任何風吹草動都牽涉甚廣,必須步步為營,才氣保護全部宅院的安寧。”
霍天心無法的歎了一口氣,“沈氏是我們府中的姨娘,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我們府裡的顏麵。如果藉著此事發落了她,對將軍府和父親都會有不好的影響,乃至還會影響哥哥的前程,以是這件事,我們不能提。”
顧恤的摸摸女兒的頭,“心兒,終有一日,你會成為彆人婦,一樣要麵對數不清的後宅膠葛,母親不能不時候刻在你身邊庇護,很多事情,你要沉下心去聽去看,凡事三思而後行,才氣好好的庇護本身。”
養兒一百多,常憂九十九,便是後代有再大的成績,做父母的也有身為父母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