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兩個孩子,畢竟是有些慚愧的。
霍天北倒也罷了,在霍天心出世前的三年,她幾近都親身帶著當時獨一的兒子,喂他用飯,扶他走路,教他說話,手把手一筆一畫的教他寫字。
素馨吐了吐舌頭,和素蘿對視一眼,乖順的答允,“夫人事事為府中著想,婢子曉得了。”
說著自素馨手中接過碗,又道:“都與你們說過多少次了,我嫁與老爺,就是將軍夫人,莫要再郡主郡主的喊我。曉得的人便也罷了,如果有誰多心,隻怕會覺著我對府裡有甚麼定見,冇得叫人曲解。”
當時候身子接受不了,冇法多伴隨後代,便也罷了。現在身子漸好,沈慕秋亦想把疇昔將來得及表示出來的母愛,都十足賠償到這一雙後代身上。
沈慕秋合上帳本,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額頭,輕聲道:“先放哪兒吧,待我緩緩神再喝。”
恰好就是如許一味順手可獲的草藥,竟是很多人不知其用處,便是宮中的太醫,也未曾耳聞。
素馨笑吟吟端起碗道:“郡主最是講事理之人,能這般想,是再好不過了。如果郡主緩過來了,便趁熱把藥喝了罷。蜜斯但是說過,此藥如果涼了,藥效會大打扣頭的。”
雖說身子好了很多,能夠下床走動了,可耗神的事兒還是不能就做。就如同看帳本,這纔看了半個多時候,便感覺腦袋有些發脹,模糊作痛。
老太太深有同感的點頭,她這輩子隻生了一兒一女,兒子爭氣,擔當父業,成為護國大將軍,為朝廷立下赫赫軍功。女兒雖隻嫁了五品官員,卻也自小靈巧懂事,尊老愛幼,從不讓她這個做母親的操心。現在成為主母,更是將一家子裡裡外外清算安妥,為人稱道。
每逢把霍天心搬出來,沈慕秋就捨不得推讓,責怪的瞧她一眼,“你們倆呀,一個一個的就曉得拿心兒來壓我,也不曉得到底我是母親,還是她是母親。”
素馨和素蘿趕緊應了,扶著沈慕秋坐下。老太太看了看她手中的玉碗,獵奇道:“你這碗兒倒是精美,可這藥汁兒怎的如許少?暮秋,你這些日子,便是喝如許的藥汁兒麼?但是梁大夫開的?”
“你說得極是,固然我們府中隻要天北一個男丁,可羽兒和心兒,也是極好的。”老太太頓了頓,又意味深長的掃了一眼她的小腹,笑道:“前兩日聽守成的意義,他現在已不睡書房了。現在你還年青,說不定另有機遇為守成再添幾個子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