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想著,老太太便轉了話題,笑吟吟道:“這些年你身子不好,不便利走動,家裡的兩個丫頭也無甚麼人際來往。現在你身子漸好,也該多出去逛逛,如許日子也不至於太有趣。另有宮中,你也好些年未曾去朝拜過了,如偶然候,也該去拜見拜見朱紫們纔是。”
即使結婚多年,與霍守結婚熱的次數屈指可數。沈慕秋雖已有了一兒一女,聽得老太太如此直白的提及,還是感到害臊,低聲道:“母親說的是,兒媳現在也在儘力保養身材,以期為夫君開枝散葉。”
果然是親生的母女,便是連這些方麵,也是一模一樣啊!
老太太有些啞然,夙來機巧的兒媳婦竟然冇有聽出她話裡的意義,是真冇往那一塊兒想,還是用心為之?
沈慕秋考慮著開口:“母親有所不知,並非兒媳不肯為羽兒做主,而是九皇子早有婚約了。”
“你能如許想,是最好不過了。”老太太提及來,多少是有些唏噓的。
這宮裡宮外的,不該有所交集纔是,老太太特地提起,又是何意?
兒媳是長公主之女,聞名遐邇的慕郡主,身份崇高,還是皇上親身賜婚,不知為將軍府添了多少光榮。
又聊了半晌,老太太抬眸看向桌麵的沙漏,皺眉道:“暮秋,這都戌時了,怎的守成還冇返來?他比來老是返來得如許晚嗎?”
可正因為兒媳的崇高,添妾一事便隻能胡想了。畢竟在她的身後,另有著長公主和皇上。如果惹得她不快,上頭見怪下來,不利的還是兒子。
為著這一點,老太太足足憋了十幾年,卻都冇法開口。現在瞧著沈慕秋的身子更加好了,內心壓著的大石頭也垂垂落了下來。
“母親,兒媳曉得了。”這些話,便是老太太不說,沈慕秋也是曉得的。如此應和,不過事照拂著老太太的顏麵罷了。
老太太等了半天都冇比及她的迴應,還覺得她不肯定霍天羽的情意,不便利做主她的婚事,笑道:“羽兒那邊你倒是不消擔憂,瞧那丫頭的意義,也是對九皇子成心的,不然老身也不會大早晨的過來,特特與你說這事兒。雖說羽兒與那沈氏更親厚些,可你纔是她的母親。婚姻大事父母做主,由你開口,最合適不過。”
沈若秋覬覦她的夫君,為此不擇手腕,便也罷了。現在,倒是連霍天羽也要覬覦心兒的夫君嗎?
她本不想這麼快把女兒的婚約公開,以免給年幼的心兒帶來壓力。現在看來,倒是瞞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