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時呆怔原地,心中百味雜陳。
“如果極力一試,或許能保至七八個月。將軍府不乏攝生滋補之物,細心顧問,活數六七。雖說兒時會難養一些,總歸成年以後,也是能顧問自……”
思慮再三,還是留了下來,下定決計不再與她相認。唯有夜深人靜之時,那柔滑的觸覺仍然就在手邊,勾起心動無數。
“不,這不成能。”他底子不信,“你自有夫婿,憑甚麼證明腹中的孩兒就是我的?”
休者,休心,休情,也休了那些纏繞在心頭的過往。在逐步風俗了孤寂冷僻以後,一個陰雨連綴的午後,她猝不及防的再次呈現在餬口當中。
沈若秋收回擊腕,眼底閃過一絲對勁,又當即換上哀婉的神情,“如何,信賴了嗎?”
秦修之腳步一頓,背脊停止的定在那邊,涼聲道:“此處乃秦休的鄉野醫館,並無夫人丁中之人,還請夫人速速拜彆,以免落人丁舌。”
皓腕盈盈一握,自窗外投入的些許光芒中,能清楚的瞥見皮膚下頭的青色頭緒。曾經,他是那麼期盼能握著這隻手走完平生。可惜,為了繁華繁華,她挑選了背棄誓詞。
她詭異一笑,湊上前去,低聲道:“我要你幫我保住胎兒旬日,再給我一顆落胎的藥,我有效處。”
她搖點頭,嗤笑一聲:“不說這個,修之,我這輩子未曾求過你甚麼,就求你這麼一次,幫我!”
那是你的孩兒,也是我的,我如何捨得?
秦修之震驚的瞪大眼睛,好久,才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說甚麼?”
沈若秋對勁的勾起嘴角,悄悄在他耳邊吹氣:“那麼,你要如何彌補我呢?”
“你到底還是體貼我的,對不對?”沈若秋濕了眼眶,梨花帶雨的走至他身後,雙手環了疇昔,“修之,這麼久冇見,你可馳念我?”
“哈,你問我?”沈若秋自嘲的笑了笑:“我姨娘是個妾,我也是個妾,一輩子被人壓著出不了頭,你說我能過得好嗎?”
這句話在內心過了千百遍,自舌尖轉了一圈,又吞了歸去。
麵上的情感毫不粉飾,充滿了濃濃的仇恨和妒忌。秦修之獨一的期盼也幻滅了,心底更加冰冷,麻痹的問道:“你想我如何幫你?”
秦修之啞然的張了張嘴,好半天,沙啞的問道:“你是想落?”
他明白,苦了那麼多年的她,畢竟是不肯再苦下去。以是甘願成為鳳尾上的一根羽毛,也不遠成為稚頂之冠。
媚眼如絲的瞟他一眼,沈若秋麵上浮起一絲紅暈,嬌聲道:“我說,我有了你的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