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心中暗笑,現在恰是以牙還牙的好機會,立時佯作驚駭的推開了幾步。
顧笙強壓肝火,深吸一口氣,終究打斷二人的說話,脆生生的開口道:“爹爹,笙兒也懂事,笙兒不要二姐姐代我入宮!”
“我要跟娘在一起。”顧笙斬釘截鐵的開口。
隻要顧老爺身邊站著的阿誰婆子白了臉,低下頭粉飾著心虛。
可顧玄青轉念又想通了,他感覺這要怪,隻能怪顧笙的孃親顏氏,阿誰表麵清冷不爭,骨子裡倔強傲岸的女人。
將錯誤全都丟給顏氏後,顧玄青內心也好受多了,含笑著對顧笙解釋了去莊子的啟事,最後還恬不知恥的加了句,“疇前都是你娘不肯讓你一起去,這回爹爹必然壓服她。”
但她很快就沉著下來,也不急著欣喜的感激顧玄青,而是一臉假作懵懂的扣問:“爹爹,莊子是甚麼呀?”
顧玄青那剛被挑逗起的一丁點父愛,很快被耐煩磨光了,立時加大嗓音,擺出常日對下級官員的態度,衝顧笙號令道:“你說甚麼,站過來,大點聲。”
沈姨娘隻對一旁丫頭抱著的顧嬈點頭笑了笑,還是徑直走到顧老爺跟前,涓滴冇對他抱著顧笙表示出不滿,乃至暴露慈母般的淺笑,抽出帕子,悄悄揩了揩顧笙的眼角,柔聲怨道:“眼睛都哭紅了。”
她這一問,立即又激起顧老爺的慚愧感,因為顧笙從冇去過莊子裡,一樣是體質荏弱的珺君,哪個大族女人是每年靠燒炭過冬的?
她一個庶出女孩,本當是稱沈姨娘,可顧老爺成心營建出顏氏和沈氏為平妻的職位,以是放縱顧嬈和顧逸飛稱呼沈氏為孃親。
顧玄青抱起顧笙,滿眼寵溺的開口道:“爹爹早安排了,下個月帶你跟嬈兒一起去莊子上過冬,府裡的針線嬤嬤都不能跟去,你想要添甚麼新衣裳,要記得提早安排下去。”
恰好這女人眼裡揉不得沙子,自打沈姨娘入府以後,就說甚麼其他侯爵都是一夫一妻隨行去莊子過冬,她不肯叫本身男人讓彆人詬病,如果非要帶上沈姨娘,她能夠留下。
顧笙餘光瞥向老爺身邊站著的嬤嬤,那是沈姨孃家的李嬤嬤,前日在後院花圃裡,她還當著顧笙的麵,牙尖嘴利的對她孃親顏氏諷刺了一番。
顧笙聞言心中一緊,倉猝問到:“娘也一起去嗎?”
顧玄青被這一席話打動得眼眶都紅了,摟著沈姨娘,恨不得把她揉進本身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