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斌笑了笑冇說話,因為不曉得該說甚麼好。冇一會兒,王如月的哥哥就到了,他和王如月長得很像,還多了一分紅熟的氣質,儒雅暖和,全部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樣本,如何看如何像是大學傳授。
黃文斌現在當然不會吃驚,上輩子已承吃驚過了。和劉德合作的紋身師叫做王如月,傳聞技術很好,但是因為再給一個客人紋身的時候出了題目,被趕出了本來的大型紋身會所。至於出了甚麼題目,劉德每次的說法都不一樣,黃文斌也不曉得哪一個是真的。
但是這類老國企,又冇技術有冇人才,人浮於事誰也不乾活,改成股分製又能如何樣呢?隻能靠著賣資產發人為交社保醫保。到了現在,終究把資產也賣光了,隻好停業分行李籌辦拆夥――以是王如月的哥哥是必定要下崗的,糖菸酒公司內裡有一個算一個,誰也逃不掉。
“這有甚麼獵奇特的。”黃文斌說,“大門生也有看起來彷彿殺豬一樣的呢。”如果不在乎甚麼大學的話,是小我便能夠讀大學,隻要交錢就行了。
“如何你一點都不吃驚的模樣呢?”劉德對此景象非常不滿,在他的設想中,黃文斌應當是大吃一驚,“你看我們如月,不奉告你的話,如何看也不像是紋身師?更像是大門生甚麼的。”
紋身的事情黃文斌的確不懂,但是如月紋身館的事情他但是曉得的一清二楚。這家店底子就冇甚麼買賣,很快就開張了,還賠了很多房租和設備錢。最後要不是肖蕾做了接盤俠把屋子頂了去做包子鋪,劉德可就賠大了。
“紋身是一種藝術!”王如月實在聽不下去了。
現在劉德還是執迷不悟,黃文斌也冇體例,不曉得能不能從阿誰紋身師身上想想前程。紋身師正在店裡看雜誌,他穿戴一件紅色的鳳儀,臉上乾清乾淨的,還架著一副金絲眼鏡,剪著一個寸頭,手長腳長,手指非常清秀。和略顯混亂的紋身店比起來,的確能夠說是出淤泥而不染。
“你……你好。”紋身師和黃文斌握了握手,“我聽劉德說過。”
“哎,彆提了。那幫喜新厭舊的傢夥。”王如月說,“我本來乾活那家店來了個美女紋身師,那幫傢夥全都打消了預定,歸去找美女紋身師了。”
“紋身和**有個屁乾係!紋身看的是技術,看的是設想,看的是質料!找個女人脫光了對這三點哪一點有幫忙?”王如月非常活力,“底子就是歪門正道!本來我們紋身師的社會風評就不好,還來這麼一出,今後內裡的人如何看我們?我家裡人本來就很不同意我去做紋身師,我辛辛苦苦的鼓吹了好幾年,想要給紋身正名,成果呢!全毀了!”